脑神经科学家鲁白在十三邀受访时说,他常常思考三个问题。
1.如果有了一千万美元,我还会做现在正在做的事吗?
2.如果还有三个月可以活,我还会做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吗?
3.将来想自己的墓志铭上写什么?用什么样的评价总结自己的一生。
2021年底我做了个手术,在此之前好几个月,我已被告知肿瘤有恶性的可能。而这几个月内,第2个问题,我也想了无数遍。
虽然鲁白先生真被确诊了癌症,而我手术后确定是虚惊一场,但几个月的时间,这个问题被我想得透透的。
最终的结论是:享受过程到生命最后一刻,结果是啥样就随他去。
同鲁白先生说的“尊重过程,而非追求结果。”异曲同工。至少看待生命,我同鲁白先生从自身经历不谋而合了。
结论自然成了我后来做选择的导向,让我对喜欢做的事越来越固执。但享受过程,不去想结果。只是想做,而不是成,享受做时的乐趣。
我没有想过墓志铭,因为压根儿不想要。我想我的骨灰随便散落在某个山川河海处,混在土里或沉在水里。还想过死前去爬一座雪山,雪崩时被埋在人迹罕至处,永封存在冰雪下。总之,很不想被装进棺木,埋在地下,想一想就感到窒息。
这不是悲观,想一些没影儿的事,是当时客观理性地面对可能很快到来的死亡时,我能想到的几种浪漫的消逝于这个世界的方式。
怎么还会执着于结不结婚,家不家庭呢?顶多略略期待。不如执着于想做的事,反正结局都是生命的终结,终结前的日子,足够满足,足够欢喜,不虚此行,管它什么做成做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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