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末,都会给母亲打个平安电话,这已是我和母亲不言而同的约定。除了问候,母亲会提起有些事,比如庙会,这是每年一度的三月三庙会,就在家门口。
想起庙会,情景依然是那么的熟悉,舞台上秦腔吼起来,人山人海;麦场上杂技耍起来,热闹非凡;街道上美食吃起来,口水直流;剧场上电影放起来,谈笑风生;集市上牲口叫起来,六畜兴旺……往常不见的亲戚朋友都会来赶庙会,把自行车、摩托车停放在家里,母亲也会做臊子面招待他们,拉拉家常,聊聊四季。
庙会,当然离不开去庙里。不大的庙堂,青烟袅袅,香火不断,信徒芸芸,布施箱里塞满了钱,斋饭锅里冒着热气,铸铁的钟声也会响起。母亲自己夹着几柱香也会去庙里,磕头、烧香、拜佛,祈求,带回来斋果给我们吃。
学校紧邻街道,庙会上的大喇叭,街道上的美味早已把我们的课堂上的心钩了去。放学后,搀扶着曾祖母去看戏,偷偷撩起马戏团的幕布看看杂技表演,帮着大人看看门口停放的自行车。 庙会前,母亲会用父亲的香烟纸壳剪些小卡片,写上数字一样的两张,一张给存放自行车的人,一张夹在自行车上,取车时再付钱,每辆自行车五毛钱,四五天的庙会也算是家里不少的收入。
好多年过去了,庙会时间依旧是每年的三月三,不过那种热闹劲好像没有了。母亲依然会去逛庙会,只是少了儿女的陪伴,多了些孤单的身影;少了往常的热闹,多了些无边无际的牵挂。
庙会,三月三的庙会,不变的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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