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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陪父亲住院的时候,还是光陪了等做检查和做检查,其间除了赶日子,焦急地等待,就是试着接受他各种不适应,还有执拗又倔强的性格。
因为听力差,又不愿意佩戴耳机,护士交待的医嘱,他听不到,必须家属转述,然后转述后他又抱有怀疑的态度,觉得这不对,那也不合适,到了只能是半数执行,那半拉执行不到的就是对抗。
譬如说,大夫说扎留置针,一是方便治疗,再就是也是为了减少工作量呢,但是这招在父亲身上不抵用,每天一到输完液,就得让护士将针拔了,说难受得不行,护士反复地解释说,大爷不行,这就得留着方便用药呀什么的,但是也不知父亲是没听见还是专门打马虎,直朝着护士摆手,最后博弈的结果是拔了,倒第二天时直接就扎成普通针了,反正到最后也要拔。
譬如说,刚住院的那几日,要反复地测血糖,做为反续检查的依据,每测一次就是极端痛苦的表现,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管理,每做一次就姐妹几个笑一回,而且每次做时还念叨说,一阵阵就扎一回,这是干啥了,疼得把人。
虽然各种的不配合,也有各种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心里也憋得一股阵,想着人老了怎么是这样子呢,可是当看到大夫推了轮椅走进做造影的检查室时,心里就开始莫名地惶恐,都不敢预判结果,脑子里闪过的是医生交待的各种情况,如果是这种怎么办,那种怎么办,以后又如何如何的,攥得手心还出汗呢,直到呼叫器叫家属,说老爷子没事,不需要做支架,紧绷的那根神经才缓下来。
回病房时,走下轮椅,从后面看着佝着背,步子蹒跚着往进走,眼泪不由得往下落。
儿时,虽然不善言辞,也没有像别人的父亲那样给足经济还有行动上的爱,但却用瘦弱的身体,用微薄的工资撑起了一个家,给了我们一个坚强的后盾,可是如今,就成了这样了,羸弱的感觉经不起一点点的折腾。
自险过,出院后,关注度提上日程了,回去的次数多了,除了吃吃喝喝的少量次数带得多点,在生活日常上也管得多了。
以前时,吃完饭他主动就将洗碗和擦地的活揽了,说反正他听不到我们唠嗑,让我娘俩倒歇去,现在只要我一说我收拾吧,他都不谦让,是立马就上床躺的节奏,而且每次收拾完,听着一声一声的呼噜声起,会有一种心安的释怀感。
还有就是以前没觉得,每次回去你来就来,走就走的,现在反倒有一种不舍得你走的意思,总要问一句,不能住一晚么,得到回答后,就坐到阳台上能望到你顺着路一直走到尽头。
老人们,就这样老了,而这样相互依存,相互依恋让心填得满满的,现在也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就是单纯地希望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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