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有一个弟弟,与我的弟弟同岁,他们偶尔一起玩,有一次她的小弟弟要参加一个节目表演,没有合适的服装,恰好我弟弟有符合要求的,那年代大家的衣服都不多,平时看着穿过就有印象,于是来借。
我弟弟有一个玩具花生,中间空心,底部有盖子可以拧开,像一个小罐子,他把过年存下来的4元压岁钱硬币全放在花生里,塞在裤兜里藏着,借出服装时忘记摸出来,人家拿走了才想起,当时没有追出去拿,想着应该不会乱拿吧?
几天后衣服还回来,一摸裤兜,啥也没有了,问了对方不承认,无可奈何。
与父母说起这件事,他们的看法是一个鸡蛋吃不饱,一个贼名背到老,以后对那家人要提防着点。
五年级开学,班里开始由民意投票选班干部,同学们依然选我做文娱委员,投票结束后老师在课堂上当众公布入选名单,她忽然举手站起来:“老师,我有话要说。”
老师愣了一下:“你说。”
“我想做文娱委员。”
老师:“为啥子?”
小伙伴:“我唱歌比她好!”
老师看着我问:“你有啥子想法?”
其实我早就不想做文娱委员了,已经做了好几年,挺累的,每天上课前要负责高声唱出一首歌的开头一句,带领同学们一起唱。
经常绞尽脑汁想哪些歌曲适合在课堂上唱,还要列一个歌单出来,每节课上课前都要唱一首歌,不知道是谁规定的,不会唱的歌要在音乐课上教会同学们。
上音乐课之前要组织几个男同学去抬风琴,有节日还要编排舞蹈,借录音机借磁带,准备服装道具,我性格很内向,并不擅长这些。
所以她这样说我很开心,愉快地站起来说:“我同意!”
老师似乎觉得有些对不起我,给我安排了个副班长的位置,协助班长管理一些班级内务。
她做得如鱼得水,很称职,唱歌确实比我好听,也很善于表现。
上初中以后她与我就不在一个班了,后来考了音乐学院,暑假期间带回去一个男朋友,脑后扎着马尾,头发都长到屁股了,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艺术家气息浓厚,经常在街上招摇过市,看见的人无不侧目,二十多年前小乡镇还是很保守的,老乡们对此品头论足,说那人男不男女不女,议论纷纷。
放假回家,母亲跟我说起这件事,我说:“人家是音乐学院的艺术家,艺术家很多都是长头发,这样看起来更有艺术气息,大城市的人都这样,别去说人家。”
她毕业后并没有选择当老师,而是加入了一个演出队,经常去全国各地参加演出,多年后终于安定下来,成为一名舞蹈老师,把她母亲也接过去了。
她的母亲去城里以后十多年都没有再回来,她爸一个人在老家。
两口子在一起时关系恶劣,她父亲脾气暴躁,但她母亲性格更强势,好歹还有点约束,一个人过日子久了,性格多少有些扭曲,从此开启了越来越无法无天的生活,逐渐沦为附近乡镇的一颗毒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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