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某甲又来了,后面路上,快点喊人过来!”村民乙一手紧抓住三轮车的把手,一手握着电话嘶吼。
两三分钟后一大群村民扛着锄头扁担气势汹汹奔来,围住某甲的三轮车。
“这条路是我们修的!”
“修路的时候让你投钱你不投,这条路你走路可以,车不准走!”
“耗子屎!”
“丢老祖先人的祸害!”
……
面对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围攻,某甲插不上话,只想立即突围出去,他发动三轮车轰鸣着就要往外冲,村民们怒了,抡起锄头扁担对车一顿猛砸,臭骂他一顿,发泄一阵愤怒后才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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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这样的待遇,他自己深知原因,不敢去报警,这条路他来一次就要被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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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都已成家,在城里生活,老太婆也被接过去,但是两个儿女没人想跟他一起住。
平日里赶集时在街边支个摊,帮人修点小家电,以及乱七八糟的物品。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东西坏了就扔,现在几乎没有人找他修理东西,日子越发难熬。
他将魔爪伸向村民们的家禽家畜,鸡鸭猪鹅,有啥偷啥。
某天半夜偷一户村民的鸭子,太多一次拿不完又折回去拿第二次,恰逢村民起来上厕所,见鸭棚那边有灯光,于是过去查看,当场逮住他,大吼一嗓子:“抓贼娃子!偷鸡鸭的逮到了!”
附近的邻居潮水般涌来,哪家哪户的鸡鸭不是被他偷了个遍!
这次当场逮住,必须出这口恶气!愤怒的群众将他一顿拳打脚踢,打得变猪叫,打得鼻青脸肿跪地磕头:“爷爷奶奶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被抓去拘留一段时间,放出来后消停一阵子,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偷南瓜、偷玉米,见啥偷啥,晚上开个三轮车出去,各个村子扫荡一圈,三轮车就堆满了,天亮拉去隔壁镇上卖,隔壁镇偷的就拉回来卖。
他跑到政府去告状,说我家和另外两家村民多发了土地补贴,政府就直接给我们消减金额,这三户当然不服,于是去找政府理论,一查下来全村都发多了,全村的补贴都被消减,包括某甲自己家。
村民们骂他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一次同宗族的一户人家摆酒席,出于礼节邀请了他,但他迟迟没来,有人给他留了菜,村民某乙说:“给他龟儿子留个啥子!不如拿去喂狗!”他说做就做,哗啦哗啦全倒进袋子里,果真提回去喂了狗。
听说每个村都有守村人,也有一两个全村人憎恨却又打不死的小强,他们是害群之马,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却也无可奈何。
被挖掉眼皮的小伙伴很晚才结婚生子,他们姐弟几乎从不与父亲联系,这可能与童年粗暴的家庭教育有很大关系。
每一秒都可能改变一切,而大多数情况下,你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当时挖到她吓得我抖了好久,后来多少年直至现在,只要一看到锄头就会想起挖到她瞬间的模样。
但这并不影响我挥舞锄头,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好的坏的都是风景,时间是最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晴时有风阴时有雨,争不过朝夕又念着往昔,偷走青丝却留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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