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文生于台湾高雄凤山,出身文学世家,妹妹朱天心也是台湾著名作家。她毕业于淡江大学英文系,16岁即发表小说处女作。大学毕业时,朱天文在自传性散文《牧羊桥,再见》中写道:“我但愿永远在白衣黑裙的时代,为她的一颦一笑惊心动魄,日子是痛楚而又喜悦的,人仿佛整个饱满透明了,牵动一下,就要碎得满地。”也正是她的充满古典浪漫主义的内心,使她清冷文字背后布满热爱和眷恋。
缘于书香的熏染,她恬静温柔,被读者粉丝们戏称是永远的“老少女”。有人曾形容朱天文,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有一张童女似的澄净的脸。许多学者把朱天文称作和张爱玲一样的天才。大学时代的朱天文与妹妹朱天心等学友一起,操持《三三集刊》。他们把刊物打散,到几所校园里摆摊卖,成绩惨淡。
提及那段经历,朱天文仍然回味,“本来卖书一事算得几何,好在我们做来都把它超越了事务性,只见人气人意的悠游,便可保证三三的事业的确越做越大。”四年后,老师胡兰成逝世,《三三集刊》停办。朱氏姐妹开始依据个人的兴趣,“各自去画自己的龙,去跑自己的野马”。
曾有资深主持如此介绍天文,“你会发现她有一种很浪漫的情怀,但是另一方面,又有一些温情脉脉的儿女情长的东西在里面,这种革命与古典的纠结,非常奇怪”。朱天文,不仅办过杂志,办过书坊,更是导演侯孝贤的“御用编剧”。从1983年《小毕的故事》开始,直到上世纪90年代初,朱天文平均每年为侯孝贤贡献一部电影剧本。
即便有这般丰厚的业绩,朱天文依然以业余自居,并轻描淡写:编剧之于我,不过是谋生手段,用来养活自己写小说。写作才是我的安身立命之道。在她心底,写作像佛家念珠打坐一样,是一种状态,一种修为。
“很安定,你安身立命的就是这个书桌。”近年来,为了维护这样入定的状态,朱天文保持每天八九点钟起床,冲杯咖啡,喂了猫,便早早地坐到书桌前,进行写作或者阅读。遗憾的是,这样的作坊式写作,是朱天文50岁以后才培养起来的。因一写七年的《巫言》迟迟收不了尾,第八年才下定决心训练出来。
生活原本就很沉重,人也并不自由,但阅读可以让人脱离地心引力,尽情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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