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峰了无之间,料峭的虬枝黑压压地栖了一地,铺满了清寒的月色。远处,有雾影深深,松涛隐逸,连亘千里。凄霜般的月色在浸染风尘的岩石上照出了惨白的面色,一对师徒席地而坐,遥观云汉……
鹤发童颜的师父转头笑回:“徒儿,你可知,人生寄世,跋涉之途,唯有一字,贯彻始终,不曾离辞。是为何字?”说罢,又将目光轻轻放回寥落的星河之中。尚在稚龄的徒儿,听罢瞪大了眼睛,不禁追随师父的目光也看向那片碎银铺洒的天空。
只见,苍茫的夜幕中,有两颗星子,一东一西,一出一没,竟隔着无期的银川,遥遥相对。“师父,是那里么?答案!”徒儿似懂非懂地伸于指向那条“玉带”。师父眉须稍动,慈爱地抚了抚徒儿的小脑袋,赞许地点了点头:“然也!这讲的便是一个‘缘’字。”
“缘……?”
人生何处似尊前“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要知道,在这行色匆忙的芸芸人海中,任何一种相遇,都是如此来之不易,动辄如参商隐落,永不相见。因而,人生天地间,“缘起则生,缘尽则灭”,每一种牵挂,我们都应当,顾之,惜之。
宝玉最爱的枫露茶,要七、八次才出色。宝钗的冷香丸,更甚。需得将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两研末,并用同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钱加蜂蜜、白糖等调和,制作成龙眼大丸药,放入器皿中埋于花树根下。发病时,用黄柏十二分煎汤送服一丸即可。如比需凑齐了四时之花,四节令之水,还得有十二分的机缘行成一味良药。真真是应了那撰书人之言:“东西用料一概都有限,易得的,只难得‘可巧’二字。”
云兮皎兮,倏生须白。曾记,当年一舞倾城的李夫人,如今早已是芳华尽散,美人迟暮,徒留荒冢向昏黄。任那首“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的歌赋将沧海传诵成桑田,芳菲已逝,留照只影向君前。
人生如戏,当年的倾城故事,早已成为过往云烟。“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曲终人散,人走茶凉的结局谁也逃不过。与其,在风流云散之后,独自拥抱落幕的悲凉。不如,“诗酒趁年华”,台上笙歌未央,且让我们拼尽全力,唱一曲酣畅淋漓!
烟花易冷,流水长东,人生何处似樽前?
红泥煮茶,绿蚁焙酒,且共当时风华!
缘者,稀邪?喜邪?当惜邪!
人生何处似尊前 人生何处似尊前 人生何处似尊前 人生何处似尊前 人生何处似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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