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四）

欢欢继续在赌场赌博，靠这个来维持生计，但是已经越来越难了。赌到钱的概率很小，而且他根本没有赌资去玩大的。

在这个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小赌看不上，大赌没有资本，而且经常是惊弓之鸟。听到警车鸣笛就抖。

他经常在一个小饭馆吃饭，有时候在赌场，就叫小饭馆给送饭。

小饭馆的老板娘长的很漂亮，但是她丈夫太老实了，踢一脚哼一声的人。

欢欢现在一个人出入小饭馆，时间长了，和老板娘你情我愿的好上了。

老板娘告诉她丈夫：“家里农活多，孩子要照顾的，反正店里也不忙，就回去帮爹妈照顾家里。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她丈夫本来就是媳妇说到哪儿去哪儿，说好听点是脑子不太灵通，其实就是脑子有一点傻，但又不是完全的傻子。

所以媳妇让他回老家，他就真的回去了。他的父母亲倒没有说什么。他们要求不高，只要儿媳妇能把这个家撑起来，不拆散就行。

所以隔三差五的让儿子带孩子去看媳妇。

老板娘看到丈夫带着孩子来，搂着孩子又是亲又是抱的。每次来大包小包的买一堆，还有准备的钱，让丈夫带回去。

丈夫回家了，欢欢和老板娘就过起了夫妻生活。

小饭馆就是小本买卖，每天的收入差别不大的。欢欢负责起了小店的采购，帮老板娘打理一下店里的日常事。老板娘一个人基本上能干完店里的所有活。

欢欢没有告诉老板娘，拿了一百块钱回去看儿子。他似乎忘了他还有儿子，儿子也似乎忘了他这个爸爸。

当孩子拿过他送来的东西时，叫了一声爸爸，欢欢有些难受。

平常的收支老板娘自己心里清楚。晚上查帐时，发现当天的收入少了一百快。当时一般的工人一个月也就三四百块钱。

老板娘问欢欢：“你今天是不是拿钱了。”

欢欢说：“回家去看儿子了，好久没回去了，就多买了一点东西。”

老板娘没有说话。

老板娘在算账，管欢欢吃和住，一个月给他发工资。再给他儿子拿钱就她就不愿意了。

第二次欢欢拿钱的时候，老板娘发现了，不高兴，说：“给你有工资的，管吃管住，但是不管养你的孩子。”

欢欢说：“那点工资就不够花。”

老板娘生气了，说：“小店利薄，你能不能帮着多赚钱。赚多了分你的多。”

欢欢连忙答应，哄着老板娘高兴。结果他又偷着去赌博场。时间长了，终于欠了账。

欢欢没有钱还，一帮人跑到小饭馆要钱。老板娘吓坏了，哪里见过这些蛮不讲理的人。找欢欢，已不见了人影。

来的人说：“你男人欠的债，你来还。”

老板娘喊道：“那不是我男人，他就是一个雇的打杂的。”

来的人恨恨的说：“我管你们俩是真的假的，他说是你男人。欠的钱要你还上。不还钱，爷几个天天来吃饭，吃到你开不成店！”

老板娘已经吓得腿哆嗦。她把所有的钱给了来的人，不够。她说：“明天，明天我还。你们先找到欢欢。”

来的几个人拿着钱，互相看了看。这女人真的是没有现钱了。于是点点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