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错误,过去只有一种判断标准,就是是否违背了道德伤害了他人;在越来越开放,自我意识越加强烈的现在,我们也常想一些事情的评判标准是是否会伤害到自己。一直在寻找那个完美的标准,均衡着天平的两端,在风起时即便偶尔晃动仍不会偏塌,有微弱力量,坚实的踏在人生的路途中。
大多时候我们总是讲,生而为人,我很抱歉。所谓社会群体,就是在一层一层规则下,让你有所顾忌,有所牵绊,有所欲求,有所断舍,用钉锤刻画自己应有的轮廓,隐去不为所用的部分,最终成为一个被需要的你。断舍离,会给你的一个轻装自己。没有人天生是雕刻大师,当在自己身上凿下钉锤的那刻,有壮美,亦可败笔留痕。千千万万的人,用不同的姿势去塑造着,在多思的夜晚,像魔鬼地狱里的受难图掺着火光与血肉;在明朗的白天,咚咚作响的钉锤演奏着生命的美妙。每个你,都是不一样的你,每一个人凿下的错误,都是相似的原罪,却有不同的哀艳凄美。
从某一刻开始,我不想再做个好孩子,我想用捣乱、犯错来展现自己不一样的存在,这很有趣,小孩子的恶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恶”。这是一种完全不加掩饰,发自人类本性的“恶”。这种恶的尺度完全超乎你的想象。比如无视生命的可贵,随意践踏,所以小孩子犯出的错误到一定程度会让人恐惧,更加不要说那些给予他人自尊、尊重等长大了才会懂的东西。还有一种东西叫同理心,也会天生具有,我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老师问“什么是人之初、性本善?”,我答:“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一片空白,也许是在长大的环境和经历让每个人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化,会有错,会做坏事。”,好像天生选择善是本能,那时候我并不明白这世上有个东西叫基因,导致自己活到今天,也常觉得全天下都是好人,感叹自己的幸运,毒舌争辩之下掩盖不住的孔乙己小姐,放肆笑声也不惜眼泪的阿Q女士。
后来我便明白,人生,要允许自己犯错,也要允许他人犯错误,给自己一些成长和理解的时间,那不可多无趣啊,然君子坦荡荡,守住那条不要伤害他人的线。
上天给我们一颗心脏,要让它能听到丰富有变化的脉搏声。
错误要怎么一一列举常常同貌,伴随着错误的,永远是问题。最常问自己的那个问题便是,自己到底要什么?这不是功利的博弈,而是做人要认识自己的能力和梦想,不能太苛求,太贪心,苛求与贪心越多,错误的机率会大出自己的掌握范围,伤到自己往往很好爬起来,伤到他人难站稳。在制度教育考名校、青春换金钱、交换式择偶观、违背人性优良生育、守着保险箱老去这些观念充斥着网络心灵鸡汤,铺天盖地挤进大脑的那刻,每个人都在计算着,我要如何少走弯路不犯错误,我的孩子也要如此,我也不太允许身边的人反其行之。世人都羡那些有狠劲儿,不惜代价违背道德、溜边法律取自所需的成功者,渴望在计划完整的操盘者身边听到人生真理,我们忘了这样的价值观何时走进人心,你说着梦里有乌托邦,但这就是生存的现实。这不是现实的残酷,是懦弱无能的心。真正的强者表里合一,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欲望,合理的取得自己的需求,正视自己犯过的错误,在曲折中他仰望的不是功利的高塔,而是自我的坦荡和丰盈,最终,这无形的力量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我们更需要这样的强者矗立在文明发展的长河中,看他们用钉锤塑造着自我,让人着迷信任,期盼着大千斑斓的延续。
多年后尘归尘、土归土,凿去的并不是年少轻狂的棱角,也不是不堪回首的过往,是那些虚无的铅华,允许自己和世界多一些所谓错误的摩擦,左手握着敬畏生命的钉,右手拿着尊重生活的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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