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打卡挑战赛#
1975年,我高中毕业后回乡当起了农民。开始,队长安排我看护高粱。
我到了高梁地,就围着高粱转,看有没有人打髙粱叶什么的。后来高粱红了,也就是差不多能吃了,就得防着有没有人偷高粱。这是看高粱的重要时间段。
高粱这段时间尤其是不能离人的。因这块地离家比较远,我就带着馍和水老早下地去看护。晚上如果需要的话,队长会再按排其他人下地去看护,就没有我的事啦。
在我认真的看护下,髙梁没有少,队长满意,就又派我一样活:拨瓜尖。
那年月生产队为解决社员群众吃水果蔬菜问题,就专门拿出二三亩地种瓜,有的种西瓜,有的种小瓜。小瓜包括甜瓜、羊角酥、艮地瓜等。
艮地瓜那一年,我们队里种了二亩小瓜。队长派我到这二亩小瓜地里把瓜尖拨掉,防止瓜秧往上长,影响接瓜。
拨瓜尖是个技术活,又是个辛苦活。说是技术活,就是要把握好标准,必须是那顶子上的小尖尖,像小米粒那么大,用一根小竹签去把小瓜尖拨掉。
拨瓜尖时必须蹲在地上,一只手扶住瓜秧,另一只手小心去拨。开始,比较慢,到半个时辰后,我就熟悉了,速度也快起来。
一上午,拨了有大半亩,离二亩的任务还很有距离。我有点压力,心想,今天干不完怎么办?难道还要明天再来吗?
于是,我回家匆匆吃点东西,没等下午队里上工铃响,就下地去拨瓜尖了。开始还是蹲着拨,后来累得爬在地上拨,临到天黑前,终于把二亩地的瓜尖全部拨完了。
甜瓜秧下工给队长和老瓜匠一说全拨完了,二人眼瞪得老大。老瓜匠说:“那二亩地的瓜尖你今儿全都拨完了?”我说:“是的。”
老瓜匠说:“那是一个人两天干的活,你一天就干完了。乖乖,你真管哩。是块干活的料子。”队长也很高兴,给了我一番表扬。
就这样,我已是一个能挣工分的男劳力了,而且拿的还是10分,心里有点小满足。只是晚上躺在床上还有点想法:“什么时候能到县化肥厂当个工人就好啦!”
当工人的想法没实现,倒是在生产队里干了两个月的农活后,快到阳历9月份,大队安排我到村里学校去教书,当民办教师。
工资是一个月12元,其中6元交到生产队里记工分,每天按10分记,还是比较高兴的。心想:“不下地干活,一天还能挣10分,这就不错了。”
于是,我获着喜悦的心情到学校报了到。校长姓王,白静,不高,说话和气,对人很好。校长安排我教一年级语文,我自然高兴地同意了。
人都说:“蛤蟆嘴不好掰。”是说一年级的学生不好教。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先请教了我的高中语文胡老师,然后回来认真准备。
上课前,父母对我还有点担心,说:“你没教过学,行吗?千万不要被学生轰下台喽。”我却满不在乎,说:“都是一年级小孩,怕啥?”
果然,我讲课时有时两眼盯住学生,有时盯住黑板,一切都自然进行,毫不怯场。一开始就镇住了学生,比较成功。就这样,开始了我的民办教师生涯。
老师第一学期过去了,到第二学期,校长找我谈话,让我教三年级语文。我没推辞,就开始给三年级学生上课。
给三年级学生讲课之前,我心想:“一年级学生我都教了,三年级不是更好教吗?”谁知这回麻烦来了。
这个麻烦不是课讲的好坏问题,而是课堂上有学生捣乱,乱得让你上不成课。其中捣乱的还都是跟我熟的学生,是与我门同姓的几个兄弟。
尤其是有一个叫XX贤的兄弟,调皮得很。你这边刚批评过他,转脸他就忘了;你训他一顿,他老实不到三分钟,又故技重演,不是捣捣这个,就是捅捅那个,搅得四邻不安,上不成课。
我急了的时候,就上去揪他的耳朵,把他弄到门外或门后站着。但也只是好一会,治标不治本,这个事让我有点头疼。
还是我父亲给我点拨道:“你不能到他家去一趟吗?”听了父亲的话,我如醍醐灌顶。我到他家去了三趟,终于算是我上课他再也不捣乱了。多少年后我见到这个学生弟弟时,说起这事,
他诚恳地说:“哥,我学不会。在课堂上坐着难受,给学生说说话,活动一下,好一些。”我明白了,学不会的学生在课堂上可不是在受罪吗?一堂课45分钟都坐着,又听不懂,还不让说话,不让动,谁不难受啊!
教三年级让我在学生管理上有了一点小进步,暗自有点小髙兴。说个题外话,就是教的三年级这个班,后来还出了两个厅级干部。也算是我为国家做出的一个小贡献吧。
三年级教过去了,我接了五年级语文,而且还要当班主任。担子重了一些。
辅导学生为了更好地教课和带班,我住到了学校,晚上在学校办公:备课和改作业。当时,我们学校有不少老师都不是本村的,他们都住校,是正式教师或代课教师,水平比较高,而且有晚上办公的习惯。
我自从加入晚上办公的队伍后,就与这些老师们交流的多了,也从他(她)们身上学到了不少备课、教学和管理的经验,使我进步不少。
晚上办公有个小秘密告诉大家,就是我们晚上备好课或改好作业后,还有点小活动,如打打扑克啊,下两盘棋啊、喷喷空聊聊天啊,什么的。早晚的还弄点面条啊,鸡蛋汤啊等夜宵,生活挺愉快。
可惜的是那时没有电视,也没有互联网,只能做一些打扑克、下棋、聊天等活动。但感觉也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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