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依然!熟睡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夜的深邃,雪花仍然纷飞,寒风仍然刺骨,而我依旧清醒,很难得能在大自然的怀抱和夜有次亲密的接触。
大悲咒,真的能平复心情,净化心灵!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那么害怕,反而觉得是那么的自然,每一种都是文化,有想去了解的冲动,人类的伟大。
忆往昔,我还在读小学。您开始萌发做小生意的念头——周末的时候挑着扁担走街串巷卖扫把。每到周末,您都会在前一天的下午到我们家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步行大约6Km处的市集边去提货,然后就开始一天的走街串巷。有一个周末,我终于鼓起勇气说,要和您一起去,因为在那个时候,对于一个只有几岁的我来说,来回将近20Km的路是多么地恐怖。
早上六点就出门了,依稀记得,当时提货应该有20把,每一把您都挑选地那么仔细。大半个上午过去了,也没见您卖出去几把,真替您担心,也不能帮上半个忙。眼看就要临近中午了,也没见您要吃午饭的意思,要知道,我是没吃早饭的(因为要带上走不快的我,自然顾不上吃饭了),并且走了那么多的路,肚子早就呱呱叫了,开始有点抱怨您了,但也没办法,只好屁颠屁颠地跟着。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工厂门口被拦下,要买10把。讨来还去,最终以只有两毛的利润卖了,其实零卖的利润也只有五毛左右,当时就突然觉得好心酸。
一点多了,终于要吃午饭了,您没有再买干饼子啃了。而是进入了一家餐馆,来了两碗米粉和一笼小笼包子(这是绵竹人最喜欢的了,直到现在,每当我回绵竹时都是必吃的),这时候的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因为平时很少吃的,那味道,那香气,意犹未尽!一笼包子8个,而您只吃了两个,那时的我是多么的不懂事呀。
回程了,拖着疲惫的身体比蜗牛还要慢,不知和您隔了有多远距离,您挑着胆子,不知疲倦。其实那个时候,我们村已经通乡村公车了,赶集方便快捷了许多。这个时候,在我极度疲惫不再愿意走路的时候,我一路心里抱怨过您千百回,为什么不坐车!虽然牢骚满腹,但还是慢慢地走回了家。第二天,不用说,全身酸痛,尤其是一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不听使唤。
记得不久之前,我来看您,您对我说:在孙孙当中,我对您最好。听着这话,我心里不是滋味,我没有那么好,这都是我应该的。
今夜,依然!您走得那么宁静,没有太多痛楚。另一个世界,您依然是那样慈爱!您,一路走好!
守夜,真的是一夜无眠。今夜,其实也没有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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