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之间,绿草如茵,环绕于四面绝壁,一座红瓦竹屋作为红妆陪衬。
瓦屋檐下,如同往常一样,每当正午时分一缕缕青烟袅袅从那漆黑的烟囱飘飘而出,如同大树在飒爽风中摇摆一般。
屋内弯腰拾着柴火的是一名中年女子,女子身着一身出嫁的红衣作陪,和此时此刻的场景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三夏,正当烈日,外面黑鼻子狗的尸体早就和泥土融为一体,大黄鸡只遗留下当年的银指环。只有那浑水池塘中的泥头鱼还在泥底下晃悠着,等待着。
八年守候,年华已逝,她等到人如黄花,却依旧红妆烈唇。
她为他凿墓,只为等待一天伊人能归,南墓即归他也归她。
迟尺之间,却不见战士归来,仿佛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眼前,这种似有似无的感觉却让她八年红衣不换。
黑夜,望着黑暗的天空星宿,也许会在眼泪不安的思念中缓缓入睡。
白昼,静静的躺在摇椅上,或是吹着夏风,或是感受着春雨绵绵,或是欣赏这秋季一片泛黄,或是冬季卷缩着瑟瑟发抖。只有池塘中的泥头雨时不时的奋跃而起,似乎是在取悦,又似乎是在说着:“来,一起玩耍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屋中的檀木凳椅床早就被蛀木虫吞噬的不堪一击,到处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只有那张摇椅依旧是油光蹭亮。
元冬八年,他任为帝国边疆守护士兵,他誓要带风光无限,千军万马,到回屋中迎娶那穿上红嫁衣却未过门的妻子。
元夏十五年,他风光无限,身后随着千军万马,已为帝国帝王。
元夏十六年,帝国哀歌响起,帝王已逝,无妻无子,只留下那一纸勾勒无尽悲伤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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