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仪无论搬多少次家都不会忘了那枚玉佩,总是第一时间找出挂在脖子上,她怕事太多把它弄丢了,那是小时的伙伴走时给她的,告诉她不要弄丢了他会来找她的,那时她哭得跟泪人似的,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那枚玉佩越来越水润光洁,沾着她的体温越发晶莹剔透,光怪陆离透着灵气让人看着喜欢。可人从此再无消息,谁会记得小时说过的话谁又当真呢,心仪渐渐忘了偶而看见玉佩会冷不丁想起,只是若有若无。
心仪的父亲死得早家里又遭几次变故,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从懂事以来一直在搬家最后这几年才逐渐稳定了下来,心仪也渐出落得婷婷玉立妩媚动人,懂事乖巧已是一名大学生了,和母亲相依为命生活清贫但还相安无事。
这半年来母亲的身体突然不好起来,住院已是家常便饭心仪忙着功课还要照顾母亲虽辛苦都还应付过来,愁的是没钱支付高昂的医药费,没亲戚朋友愁得她小脸蛋苦得像霜打的瓜。她的同学高若彤告诉她一个挣钱的机会,她听了脸冷了下来没作回答走开了。
高若彤家境富裕有一年长一岁的哥哥高家耀同在一所大学就读,平时若彤就看不惯夏心仪冷若冰霜的疏离的样子,班中帅气高大的男生木森是她暗恋的对象,只要木森和心仪有接触就立马眉毛鼻子搬家,心仪不想和任何人有瓜葛总是能躲就躲该逃就逃。最近高家耀和木森主动和心仪套近乎让她觉得烦,不知如何是好,这些都逃不过高若彤的法眼,她会对心仪这么好。
心仪想了一宿没辙第二天找到了高若彤说她同意,具体是做什么她没问,若彤眉飞色舞神秘地拉着她到一无人的墙角告诉她,能挣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那么多的钱,心仪冲着她点着头,若彤告诉她时间是星期六晚八点梦之蓝大酒店见,若彤心里划过一道惊颤,随之又消失了脸色变得平静,无论前方是悬崖还是深渊她都得往下跳,别无选择。
初夏的夜风清凉怡人街上行人悠闲,月光如水如此美好的夜晚不属于她,心仪出了学校大门匆匆赶往医院。值班护士来查房提醒她别忘了交款,心仪告诉她就两天护士点着头走了,母亲惊醒了虚弱地要回家,心仪心酸地说:“妈,治好了我们就回家,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母亲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点着头。
高若彤从家耀那里知道了全市首富林家大少浩南,三十上下年纪哈佛商学院博士毕业经营几家公司,有一嗜好喜欢漂亮有气质的女孩完事给一笔不小的报酬。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心仪她要杀杀她的锐气,一个女孩子有了第一次她再也骄傲也清高不起来了,她喜欢她一副可怜凄凄的样子。她哥家耀知道了要若彤把心仪安排给他,林家大少那再安排他人若彤点着头。
看着封面那冷峻孤傲的眼神,薄薄的微翘性感的双唇,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高若彤的内心跳跃着,涂满胭红的指头划过画面上的脸庞,挑逗地邪笑着。
夏心仪早早安排好医院的事,穿上借来的一身浅绿从胸前到腰下点缀几朵同色的小花的长裙,腰里束着长长的蝴蝶结,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急急赶往酒店。
到了酒店推开环形门,穿过大厅走道,小姐带着她来到人头攒动音乐人声嘈杂的屋内,大家举杯相邀舞池里人影晃动,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心仪不知如何是好,稍稍定了下神微笑着扫视着人群,这时高家耀从人群里向她奔来随后的是若彤,他们互相寒暄了会就被他们拉到一处喝酒,兄妹俩不停地和她喝酒,几杯下肚心仪连连摆手,已是头昏地转,若彤扶着她一边走一边不悦地说:“你就这两下子呀,瞧你平时那样子还以为多少也不倒呢,不过也不能给你喝得太多,晚会就要结束了,快走准备一下”,穿过黑黑的走道,扶着心仪来到一门前是976号,打开房门来到屋内让她等着,就走了,门前家耀被若彤拽走了,“不是我的吗”,“现在太早等会”,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四周又恢复了沉寂。
心仪头昏脑涨地坐着,昏黄柔和的灯光倾泻,屋内被洒上一层暖色朦胧的光晕,淡雅的葱白窗帘,宽大的席梦思,墙上几幅装帧精美的风景工笔画,大大的吊灯低垂着又多了一股浪漫的气氛,桌上花瓶里的玫瑰花鲜艳欲滴,高脚杯红酒在架上等候即将进来的人畅饮,床上驼丝绒薄被床单一尘不染,心仪打量着屋内,听着走廊上寂寂无声,心里不由地有些害怕,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来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胡思乱想着不知何时昏昏睡去。不知何时走廊传来一阵纷踏沉闷的脚步声来到门前开了锁进来一个人,他又退回去看看了门牌号,打开灯关上了门。摇摇晃晃中仍清醒地看了一眼里屋,进了浴室接着传来一阵哗哗的水流声。
浩南洗漱完走了出来,修长的身材大长腿,丝质的睡袍穿在身上干净而清爽,湿漉漉的头发更添几分帅气,薄薄的嘴唇紧抿着,游离孤傲的眼神不屑地扫视着屋内,挑剔地摸摸这儿,看看那儿似有无变化。浩南对这太熟悉了,屋内的陈设是按他的要求设计的,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忙的时候没空来,闲时他一个人来坐坐,同时顺带过那么顺眼的女生玩玩后各自离开,那些女生都在黑暗里来去,不知他长什么样子,嘴唇轻挑了下,望着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今晚这个女孩是什么样子的,歪着头不紧不慢地推开了门,同时关上了灯。
黑暗中心仪已醒,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泄露进来,隐约可见一黑影来到床边,她的心提到了嗓眼胸口起伏着害怕得全身缩成一团,抖得如筛子,黑影上了床,脱掉了衣服,掀开被子触碰到发抖的心仪,轻佻地嘲笑着,“害怕就不要来好了”,声音轻轻地不骄不躁,清冽如甘泉随即起了身,心仪忙颤抖着说,“不害怕别走,别……”,黑影重新回到床上,一股热浪袭来加杂着酒气,温热的唇落在心仪的脸上脖上胸口,心仪心一横欲哭无泪,忍过这一阵就可以拿到钱了,为了钱还有什么体面要讲,母亲还等着钱呢,她想到这无声地应付着,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要杀了那个夺走她初夜的男人,黑影熟练地做着,头深深埋进她的秀发里说“真香,从没闻过这么香的女人”,过了会还余犹未尽似的但又立刻起来穿上衣服离开了,桌上多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心仪忍着不适跌跌撞撞地出了门来到走廓拐弯处,高若彤见心仪头发凌乱的样子,看着她离开后安慰着家耀,他气得指着若彤,“以后别找我,你不是我妹”,说完走了。若彤从鼻子里哼了一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天下的女人死光了,就剩心仪了也不是你的菜,痴心妄想。”
屋内浩南坐着喝酒,浓黑的剑眉轻挑了一下,深邃的眼神水雾状似有似无的一丝笑意转瞬即逝,今晚他是满意的只是不轻易表露出来而已。
心仪的生活依旧,忙着学业照顾妈妈,再也没有空闲去想其他,那些事会随着时间慢慢忘掉,从此再无瓜葛。每次碰到高若彤大家打着招呼心照不宣地各自离开,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时间。
一天晚上教室里晚修的已没有几个人了,心仪也很少见若彤的面,这时她喘着跑进来拉起心仪就走,说“姑奶奶救救场,救救我吧,”心仪一脸茫然不知何事,学校门口停着车,若彤把心仪推进车内说“林家大少钦点了你,快去吧”,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然后吹着口哨回去了。
心仪一路想着,她不可能不想,心里充满着仇恨又似乎有些酸涩五味杂陈一时说不清。同样的地方不一样的心情,心里痛恨自己为何又要来,停了下来随即又向里走去。走过黑黑的走廊来到门前推开,怯怯地抬着脚步,进了房间门口突然伸出一双手把她拥入怀,连带地锁上了门,雨点般的吻劈头盖脸地落下,修长的手指拂弄着她的头发,热烈的气息让心仪全身躁热,她木然地一动不动,浩南见心仪冰冷着,握她的手加重了力度,心仪挣扎着浩南仍不松开,脖上的玉佩晃动着。浩南在她耳边轻语,“宝贝怎么了还这么冷已不是第一次了,你身上好香让我着迷,你知道吗了?”心仪推开他欲要走被他控制得动弹不得,她挥动着手臂要还击,被他抓住,疼痛直刺内心泪水无声地落下,她大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杀了我到哪去挣那么多钱,你妈妈可等不起呀。”心仪恨死他了说你调查我,卑鄙,浩南不恼不怒地甩下一句话,“公平交易以后少耍滑头乖乖听话,不然有你苦头吃,”心仪听着门咣当的声音知他已离去忙着起来穿衣服,穿了一半又吓得钻进被里,浩南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一脸严肃地说:“在家等着随叫随到哦!”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
自那以后,心仪在学校和医院中穿梭,每天有些不安,可一个多月过去了没有浩南的消息,若彤也很少见到,心里有些失落,但又过得似乎很踏实,她总是在心里骂自己真是不知羞耻,人家是嫖还想那么多,还好总有其他的事可做,可掩盖心中的污秽。
心仪在医院料理完母亲的事后,来到学校在教室门口看见了若彤一脸冰冷的样子,她见心仪走来忙的转身走掉了。
晚上在校门口心仪看见一辆法拉利像等了好久的样子,司机下车打量着,心仪认识他心里一阵高兴,忙走上前去。
未完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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