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外衣里包着不能再成长的胚芽。
“嘿,你在干嘛别挤我臭石头。”刚冒芽的野草可不会屈服于与石块为伴。“嘿,大个子,你说我要在这呆多久。额,一辈子么?”
这种野草有种特殊的习性,那就是在发芽传种的时候,原先的那株便会死掉。
它在那两块石头缝间挤出了半个身位,“喂,石头,你说明天的阳光会怎样……我朝这方向跑能跑多远,会不会远到天边?”
它硬是顶开石头的手,从石峰间露了个头。“啊,大石头,你瞧,那是我伙伴……他们……他们长得多好啊……又高又挺,要是我也能变成那般多好啊。石头石头,你说,我出去了是不是也会和他们一样光鲜的……”它讲话的声音随着那阵风颤抖着。
“啊,真好啊,秋天来了。”它身上零星的挂着几颗绿穗。风吹着,它随着摆,可南来的风顾不上偷闲去和这个家伙打招呼。在所有人眼里,它只是株在石边最不起眼的杂穗罢了。
那天是中秋,它抛出去第一粒种子……它祈祷着那颗种子能飞到地球另一边的城市去,在那生根成长 。可它没来得及赶上疾驰往北的风,它被死死的按在马路上,跟着车轴撵过的痕迹翻滚着。
“还好还好,这只是第一粒,虽然我不是很满意,但起码可观的是它飞出去了。”倔强的声音打颤着安慰自己道。
它缓过神掷出了第二份希望,“嘿,石头,快瞧,那颗穗种多饱满神气啊,yaho!它一定能跑好远,你说是吧。”
它悄悄落在公园的石凳旁,顽皮的孩子走来了,把它捡走装进了罐子里,郑重的宣布道“从今天起,你是我罐里的精灵,不准离开我半步。”说罢,孩子便跑开了。
它抛下了第三颗,第四颗……“我希望它能飞到辽阔的平地里。”
“额,我希望它能活着……”
它已经没有力气再抛了,“随它去吧。”它倦意得踢开了身上的最后一颗穗粒。
它翻过了石头,扎根在了石头的另一面。“嘿,你好!没错石头,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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