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发酵”这个词,是近些年的事。发现这个的曾经,我当然一如既往的,将这句话,发在了朋友圈。
一些无果的事情,经过一段时间的搁置,反而出现了转机。我想,哦,应该让子弹飞一会儿,让心情缓一缓,让事情发酵一段时间。
一份尚未开启的感情,经过分离,反而在心中氤氲起莫名的情愫。我想,哦,真正的感情,是需要发酵的。
历经岁月的锤炼,风雨的洗礼,当我重新踏上这条路,依然如婴孩般至真至纯至善至美至简。哦,我,也是经过“发酵”了的。
我没有想过,完全是无心之失。或者,由不得我想,由不得我选择。然而,我,是被生活发酵了的。被生活发酵的我,如刚酿好的原浆,清冽甘甜。
从前,我常与人玩笑,嘿,我是适合收藏的。我不懂最初为何如是说,若深究起来,纯属无心之言。可是,隐隐的,我又是多么渴望,有一个人懂得我,珍藏我。如果没有,我想,这个人是我自己。是的,无意当中,我,把自己雪藏了那么久,那么久。
春天来了,打开封印,释放雪藏的自己,重获新生的婴儿,犹如埋藏多年刚开窖的原浆,味道更加纯美,绵柔,散发着令人迷醉的清香,也更加的热爱这人间。这样的热爱,就算每天都与你相遇无数次,而每次相遇,我依然惊喜惊叹,犹如初见。
生活犹如一弯清水,将我尽情的浸润。我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被生活侵袭,分解,融化。我在生活的浸润下,软了,酥了,化了。我享受生活的安逸与美好,我享受生活的狂风与暴雨,我享受生活的酸涩与苦辣,我也享受生活的醇香与甘甜。这生活的滋味,腌渍了我。生活的味道,便是我的味道。人间的味道,便是我的味道。你,是否也爱上了这样的味道?
当我沉浸在这样的酥软无力自拔时,生活将我无情的揉碎。我饮下这痛楚,筋疲力竭的寻求着答案。我问苍天,我问大地;我问山川,我问海洋;我问零下四十度的林海雪原,我问零上四十度的戈壁沙漠;我问男人,我问女人;我问生活,我问自己。我在这追问中汗流浃背,我在这汗水中蒸腾自己。可是,我的追问,没有回音。
仰望无人的星空,瞭望空旷的荒野,这样的追问,是否让我忘记了生活。而我,来到这人世间,又是为着什么。那曾经的使命,怀抱的希望,是否在一次次的追问里,遗失了方向。终于,我告诉自己,上天从来不会给我答案,答案需要我自己去寻找。人生,需要我用脚步去丈量。我再次将自己沉淀在生活的凹槽里,“发酵”属于我的味道。
这样的“发酵”,是寂寞的。这样的沉淀,是孤独的。然而,孤独寂寞,又何尝不是我与生俱来的气质。
我不想说,这是什么灵魂苦旅。我不觉苦,我只心怀感激。感激上苍,感激人间,感激生活。将我发酵出清甜的味道,将我窖藏出别样的柔美。
不懂的人抱怨,你不食人间烟火,你总是飘着的。不,飘是游离,而我,是合一。我只是与这人间融为了一体,我只是与这生活融为了一体。是,他不懂如何爱我,他怕抓不住我。其实,他只需热爱人间,便是爱我。他只需热爱生活,不需抓我,我,便在他的手中。
我与人间的缘分是无解的,我与生活的缘分是无解的,我与安丘的缘分是无解的,我与教师的缘分也是无解的,我与文字的缘分同样是无解的……我与一切的缘分,又何尝不是无解的。我的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只是在某个不知名的时刻偶遇。我曾经喜欢上了“发酵”这个词,却在今日,偶遇了这段文字。这样的缘分,不正是无解的吗?
秋收,冬藏,春开窖从安静不染尘世的古村落,到流水潺潺桃花烂漫的鸿岭庄园的热炕头儿,再到发酵百年低调柔和的春开窖,这一路走来,似前世注定的姻缘,只待这一刻重续。
那古朴的村庄,是经过了岁月的发酵与珍藏的。它安静醇厚,像那棵百年的楸树,像那位热情的老人,像那位浣洗的少女,像那面沧桑的石墙,像那条石子铺就的小路。我被深深地吸引,却不得不悄悄地一一走过,我怎能打扰了它的心如止水。
秋收,冬藏,春开窖 秋收,冬藏,春开窖那南山之上,又是谁珍藏了一座庄园。这样的发酵,是昂贵的;这样的珍藏,是奢侈的。舒适的热炕,安静地小院,清澈的溪流,漫山的桃花,清心的食物,一切已初具规模。正等待着懂它的你,携朋引伴,来打破它的宁静,汲取它的美好。
秋收,冬藏,春开窖我的照片,在朋友圈引起热烈反响。我小人得志般偷笑,你与高级之间,只差偶遇一位有心的会拍照的美女,以及冯氏的元隆酒庄。冯氏又怎是一两张照片能够诠释。
教师出身的他,将遗失的祖业重拾,并发扬光大。不起眼的门口,却一层层一进进,别有洞天。看到铁锹扬起的酒糟,秋收,冬藏,春开窖,这句话便陪在我的心田,走进玫瑰的清甜,走进八年的醇香,走进幽静的酒窖,走进冯氏的园林,走进为远在他乡的景芝游子筹建的芝乡园,走进那位历经岁月如窖藏多年的原浆美酒的老教师。
秋收,冬藏,春开窖安丘这座在潍坊市最早被评为的百强县之一,被国务院批准的首批沿海对外开放县市之一,如今似乎并不十分发达的小城,何尝不是被工业发展蹂躏,被市场经济“发酵”,又被飞速发展遗忘。我想问问你,安丘,你是潍坊私藏于市南25公里处的陈年原浆么?
平原、丘陵、山区各占你的三分之一,使你错落有致,层次分明。这味道,像极了我第一次品鉴的美酒,层层递进,绵远悠长。
它的色泽绵绸而没有杂质,它的柔情缠绵而不矫揉造作,绵软悠长的附贴在透明的杯壁。我轻轻地倾斜酒杯,那干净纯美的芬芳迷醉了我的心神,我差些踉跄而退,感动泪流,却又被无形的吸引着,屏住呼吸,献上我的初吻。那一小口琼浆,百转千回,漫过我的唇,绕过我的舌,在我的口中温柔缱绻,久久回荡。直到我欲罢不能,方缓缓的注入胃中,渐起温暖的水花,流遍全身,漾上脸庞。
醉意朦胧,我再看你,安丘。是否正因为这样的发酵与珍藏,反使你保留了原有的山清水秀,天明气清。那无人无车的乡间公路,那笔直挺立的路边白杨,那一层层一簇簇的姹紫嫣红,那一片片绿油油的梯田,以及漫山遍野的桃红柳绿。你是否在等待,等待山花烂漫时,向全世界发出邀请,春来开窖,再抔一杯醇香的原浆,在心田。
我一直以为,我与你的缘分是无解的。甚至,你在我以及另一些人的曾经里,五味杂陈。可原来,我与你渊源已久,只是从前的我,不知而已。是否因为这样的不知,反而不期然的,发酵了一缕醇香,世代流传。
我喜欢上了“发酵”这个词,发酵是复杂的有机化合物在微生物的作用下分解成比较简单的物质。我不知因我至简而喜欢上了发酵,还是因喜欢发酵而生至简的我。
霉变而生的酒曲,发酵出酒的至甘至冽至清至纯至美。不甚发达的经济,发酵出安丘的至清至明至静至美至新。我再次感谢,感谢那生活的原曲,将我发酵成至真至纯至善至美至简的模样。
老子讲,大道至简。或许,我无需寻求答案。简简单单的活着,发酵着,珍藏着,只待春天来了,打开窖藏,生活,会给我答案。
秋收,冬藏,春开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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