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哲元 记得那是一个初夏,天早早的就热了下来,热的出奇。那发生的事那就更是奇之又奇了。 那年我刚上初中十多岁出头,正是能折腾能闹的年纪。正好那天爸妈告诉我要回河北的老家半个多 月,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到饭点就去邻居张阿姨家,早点休息”之类的话。
我呢还哪里听的进去,父母一走那真是脱了僵的⻢,蛟⻰入了海了,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爸妈前脚刚出家⻔,我后脚就找到了我的两个死党“祥子”和“大林”。我们约好了去离家不到几百
米的水库去摸⻥,去水库的路上要经过一片大大的地。我们手中挥动着狗尾巴草一路有说有笑的 正要穿过地去到水库,没走一会祥子拍了拍我冲路旁的树梢一指,“哲元你看,那个⻦窝建的多好 啊里面指定有不少好东⻄”边说祥子露出狡黠的笑容。大林叹了叹气说道“不用想了,你看那树那么 高又没有落脚的地方,算了”。我接过话来“这好说,看我的!”说罢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振臂一挥向 ⻦窝砸去。这颗石头不偏不倚的砸中了⻦窝,可惜石子太小⻦窝只是颤了颤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 我看有戏,于是找了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使尽全力向⻦窝砸去,可惜石头太大就算我使尽全力, 石头也只是在当中划出一条弧线落在了旁边的树丛里。正想叹气时,树丛深处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 叫,像是猫的声音,我们三人提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走近,拨开树丛一看。
那是一只大花猫,虽然是一只猫但是毛色很好,但却用一种恶狠狠带有怨恨的眼神紧紧盯着我们
三人,那种眼光在猫眼中更显空洞阴森。在猫的肚子上蜷缩着一只小猫看起来只有两三个月大,白
色的绒毛上却沾染着红色的鲜血,在旁边有一块石头同样也沾染的鲜血。而那块石头就是我用来打
⻦窝的那块。
那只花猫⻅我们围着它,便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只小猫,边注视着我们边慢慢向后退,⻅我们没有别
的动作,迅速消失在了树丛中。只剩我们三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我们匆匆将小猫的尸体掩埋后继续向湖边走去。 这算是一片人工的蓄水湖,总有三三两两的垂钓者来这垂钓,简单的面包和水一坐就是一天。 我们由于熟悉附近水域的地形又经常听说附近渔⺠的交谈,所以知道几处“打窝”的地方。找了一
处远离垂钓者的地方架设好网,这样快到太阳下山时网中就能收获不少的渔获。我们三人经常这样
下小网摸⻥所以深谙其道,没有十来分钟便架好了网,万事具备就差⻥儿进网了。
祥子伸了个懒腰说到“离太阳下山且有一阵呢,走咱们去那边游会泳呗”。我和大林应下了祥子的建 议。走到离下网不到两百米的地方下水游泳。那在湖边住的孩子那水性自然不会差,一会我们比谁 姿势好,一会又比谁游得远,感觉时间过的⻜快一眨眼就看那太阳要⻄沉下去了。
大林提了个建议“我说哥几个,咋们呢现在就潜下水去,看谁潜的⻓,谁先浮起来谁一会就把网子 收了,怎么样。”听到这话我和祥子自然不会服软祥子道“比就比,哥们这水性不敢说潜的最久,那 至少不会是第一个浮起来的”。我们三个那是谁也不服谁,我们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水面很快恢复了 平静
在水中平静万分,安静的也只能听⻅自己的心跳声,但我感觉总有什么东⻄盯着我,让人不舒服, 环顾四周又什么也没发现。就这样时间一秒两秒的过去,感觉过了有一分多钟,突然听到自己左边 发出了声音,水流一阵涌动,我心中暗喜“指定是憋不住了,我到要看看是谁。”脚下一踩水浮出了 水面。“谁啊这么没用,这么快就扶起来了”边说边放声的笑着,话声还没落下,我就笑不出来了, 哪里有什么人只有空荡荡的水面。我心里泛着嘀咕“那刚才....”
我拍打着水面“行了,我输了,都出来吧!”再望望水面还是静静的。“行了,我都认输了,就出来 吧”。边说着话看⻅我们放衣服的岸上站着两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大林和祥子,呆呆着望着我,那种 眼神很奇怪像是没⻅过我。我心中暗道“明明自己憋不住了,还不叫我,让我先认输,就会耍赖”。
划了几下水上了岸穿好衣服,发现这大林和祥子还呆呆的看着我。“行了,还看什么走吧!”语气中 透露着不满。
我们回家和摸⻥下网的地方是完全两个相反的方向,我刚说完话。就看大林和祥子一言不发的冲家 的方向要走。我连忙说“哥俩是在水里憋的太久了?脑子进了水,咋们网还没收呢,我知道我认输
了,我收我收还不行吗,就会耍赖皮。”于是扭身向网子走去,天色也昏暗下来,边走听⻅他们跟在 我身后也就没放在心上,嘴上还抱怨着他们耍赖的事。
走到网前蹲下收着网心里想着因该会有不少的渔获,越收越奇怪,平时着一网下去没有一网也有 半网了,今天愣是一条⻥也看不⻅。就听⻅身旁不远有人说话声音很低“真好吃”。我打了个激灵扭 身一看有七八个人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们的衣服很怪但说不出来⻩的,黑的,白的。他们会时 不时的看向我,那种眼神很熟悉。我奇怪“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来钓⻥?多会来的”?
摇了摇头继续收网,一阵出水声吸引了我的视线,就在两百米外我们刚才游水的地方,大林和祥子 浮了上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唉?哲元呢?不会还潜着吧”
我看到这情景我脸上那冷汗就不住的顺着脸颊往衣服上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在那,那我身 后那是?”想到这里我不敢想了,我慢慢扭头,突然一转身,哪里还有什么人啊!分明是一群猫, ⻩的、黑的、白的嘴里叼着⻥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发现了它们,凶狠的冲我叫了一声便跑了。
我瘫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愣了半响听⻅祥子和大林在叫我“哎!哲元你拿我们衣服干什么,快把 我们衣服拿过来”我看向刚才那也不知道是什么东⻄站立的地方,摊着大林和祥子的衣服,我缓缓起 身拿着大林和祥子的衣服走了过去。
祥子说到“输了就输了呗拿我们衣服干嘛?不过你还挺自觉自己主动去收网了,怎么样⻥多不多 啊?”我一脸呆滞的看着它们在水里,大林说“怎么了,不就输了么,多大的事下次我收行不”
祥子和大林看我面露难色知道事情不对便继续追问我,我从前到后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大林开口了“你说不会是那只大花猫来报复你了吧!”祥子却道“去去去,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不知 道么?哲元你别听他瞎说!”祥子却说“说了子不语,那也没说子不信啊,我妈说了有些事不能不信 的”。听完他们说的话我心里更乱了,也多了一分愧疚。大林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多 想了趁天还没黑下来赶紧回家吧。”
自从那天回到家就感觉身上感觉像发烧过后一样,人总是无精打采的。父母也是通过邻居张阿姨
的电话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表示先让我去市里的大医院检查检查他们也会尽快回来的。
隔天我赶了个早,到了市人⺠医院看了大夫。经过多项检查后,而大夫的建议是“精神过度紧张, 建议多注意休息”拿到检查结果时我也舒了一口气,但心里总感觉还有什么事。
出了医院我就这样一个人走在市中心的大街上心不在焉的左瞧瞧右看看,在⻋水⻢⻰的街道上东张
⻄望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小伙子,小伙子”想到自己在市里没什么亲戚朋友便没有理会 那声音更大了“小伙子,小伙子没错就是你”,我停下脚步朝声音来的地方忘了过去, 那是一个老者约莫六十多岁的样子,佝偻着后背,脸色发⻩,穿着朴素,却一副仙⻛道⻣的模样, 双手放在后背站在台阶上看着我。
我看这样八成是个算命的,心想这些人就爱在医院⻔口蒙骗一些走投无路的人,我便戏谑 道“大师您是会算命呀,还是会看相啊?”那老者笑道“我看你现在最需要消灾,算命也要有命活着才 能算小伙子你说是吗!”说罢塞给我一块用红线穿起的沉木,上面篆刻着奇怪的花纹。我一时愣了神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老者说“放心吧不要钱的,还有你要记住千万不要随便跟别人搭话!”心想不 要随便搭话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但他到不像骗人的样子,正要问个究竟。一个转身却发现那老者已 经不⻅了踪影,消失在了都市一望无际的⻋河之中。
我坐上了回家的公交⻋,在⻋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看着窗外的⻛景希望一切都
能早点过去。
公交⻋报站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下了⻋还要走差不多一公里才能到家。这段路很窄是一条小
路,过路的人很少而且还要经过一条⻓⻓的地下隧道,地下隧道的灯光忽明忽暗不停的闪烁,我双
手插兜耳朵里戴着耳机嘴里跟着旋律哼唱着。
这时远处对面走来一个妇女穿着花格子卫衣连衣帽戴到了头上,看不清⻓相,怀中还抱着一个在襁
褓之中的婴儿,跟我打了个对过,那个女人走的慢慢悠悠嘴里还喘着粗气。这个女人刚从我身边走
过。奇怪的事发生了,我耳机中的音乐出现了杂音非常尖锐,心想“这破耳机肯定是接触出现了问 题”于是我拔掉耳机新插上,当再我带上耳机的时候杂音没了音乐也没了“直接坏掉了?”在疑惑之 时耳机里传来一段悠悠的的声音很深邃“那我的孩子怎么办?”吓得我赶紧关掉了音乐,可是那声音 还是没有停止“那我的孩子怎么办!”语气越来越凶狠听的人心里发毛。
突然刚才走过的那个妇女怀中的孩子掉到了地上,淌出了鲜血,慢慢的在地上渗透流动。但那个女 人好像不为所动,还是背对着我站在那里,然后慢慢的只有头身子却纹丝未动缓缓的转过来,转到 一半时我看到连衣帽中露出的胡子,一个女人怎么会⻓那么⻓的胡子!嗨!与其说那是胡子不如说 那根本就是猫的须!白色的在灯光下更显的剔透。完全转了过来一双圆圆的大眼忽大忽小的瞳孔, 三⻆形的鼻子,露出尖牙“那我的孩子怎么办!那我的孩子怎么办!”那声音显得绝望中带着凄厉
我的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打着颤动也不能动,这时突然它的声音变得平静起来还带有一丝魅惑 “那我的孩子怎么办?”我正要张口“你......”突然想起那老者的话千万别搭话,我欲言又止转过身来背 对着它,这时我的脑子⻜快旋转,可是我听⻅那东⻄好像离我越来越近,好像离我只有两三步远的 地方,我感觉一双眼睛满怀恨意的盯得我,而我脑子里想着脱身的办法,嘴里念的满天的神佛,这 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哲元,你怎么在这啊?”我一听这是我母亲的声音,心头一喜。不对!我母亲 绝对不是直呼我的名字,我缓过神一言不发撒开腿向隧道出口跑去,这可能是我生平跑的最快的一 次,直到跑到家旁的一片摊位附近人来人往,才倚着电线杆子大口喘着气,过往的人看向我投来鄙 夷的目光,我回到家大⻔紧锁,这才作罢。
转天,我再次来到昨天遇⻅那位老者的大街,左瞧瞧右找找像找救命的稻草一般生怕错过任何一
个⻆落,约莫有大半天还是没有看到那位老者的身影,心中失落万分,这要再遇到那东⻄可如何是
好?只得败兴而归,回家的路上不禁惆怅,你说我年纪轻轻怎么遇到这些事,好不容易有高人指
点,又找不⻅了,唉!
刚走到家旁街⻆,看⻅一位老人佝偻的后背正打着我家院落中的香椿树似有所思的样子,我赶 忙迎过去刚要开口那位老者却先开了口“小伙子不请我去家里坐坐吗?可非待客之道啊。” 我赶紧扶着老者开了家⻔,恭谨的请他坐下“先生,救救我啊!您看我这么年轻我不想....” 还没说完老者打断了我的话,在我家里望了一圈“还和原来一样啊!”老者感叹道。我却摸不着头脑 了“怎么您来过我家?”老者感慨道“是啊,我在这老朋友的家中住过几日啊!”我更加疑惑了。 老者说起来了以前的事
原来这老者姓解名闻是一名老师但却熟读周易八卦又能推演凶吉,经常帮人看看⻛水祈福避祸。那 年正逢四人帮文化大革命,这位解老先生就被那些“红卫兵”打上了“臭老九”的名号脖子上挂着牌子, 头上顶着高帽子整天游街示众,人们冲他仍烂菜叶臭鸡蛋更有甚者石子砖块也招呼上了,那真可谓 是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啊!有天一如平常那些“红卫兵”拉了两三个人那是五花大绑准备上台批斗,其 中就有解老先生。一位“红卫兵”正在台上演说台下欢声雀跃群情激愤,正在这时一个人偷偷拍了拍 对解老先生小声说道“别出声,跟我走。”悄悄给解老先生送了绑,带解老先生溜走了,把解老先生 藏在了我家院里,在那香椿树下有个地窖,平时放些瓜果蔬菜,这回算是派上了用场,而那个人就 是我爷爷。
当时我问你爷爷为什么就我?你爷爷当时说他这辈子最敬佩读书人又看我不像他们所说是个坏人 而且救下我也算积德行善。我哀伤道“我爷爷前两年走了”那解老先生也感慨道“生死祸福,不由人 啊!也算机缘巧合前几天我觉得自己年事已高再过两年就走不动路了想来拜访拜访你爷爷,可是刚 走到你家附近,远处看到你家雾气凝,缭绕不去,又⻅东来紫气遮蔽一定是有事发生,故此就早 早在那医院附近等你了。”我恍然大悟赶紧询问有什么解决办法。解老先生说“你前两次遇险的事我 能算个八九不离十,你砸死了它的孩子,它郁郁而终,一点怨气不散故而成灵作祟与你,但苦于力 不够只得蛊惑于你另作他法害你,却不能直接害你,你小子也算命不该绝,两次也没着了它的 道,可是有一有二他要再...你可就哼哼”“那可怎么办呀?”我急切问道。只⻅那解老先生从衣兜里掏 出一个小瓶“这是特制的火油你将它浇在那花猫尸体上将其殓化超度就没事了,不过你要找个乌云密 布没有月亮的晚上,因为那东⻄碰上有月亮的时候尤其是满月的时候威力无穷不吃了你也扒你层皮
啊!”这话听的我心惊胆战“就我一个人去么?而且那花猫尸体前在哪?我也不知道”“那花猫的尸体不 会离小猫超过二十步,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是应你所起,也该你一个人去,别人帮不了你”说罢解老先 生起身要走刚要拉开⻔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说道“这人的眼睛白中带黑似阴阳是人世间至纯至净 之物但也最易遭侵染,有时没这双招子比有可管用,你爷爷早年就我一命,我今日也来救你一命, 也算是善因善果,你好自为之”完后解老先生径直走出了家⻔消失在了街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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