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二月的夜晚微微有点凉,夜半时分还是有点寒意的。近俩天青州附近下了场小雪,颇有点倒春寒的味道。
照着老例,午夜一点刚过就是巡夜的时间了。十二点至一点的这段时间,无特殊的事一般是不巡逻的。按老辈人的说法,这段时间是邪魔鬼祟出动的时候,不惊扰为好。领导们到也尊崇着这流传下来的传统习俗,图个顺利。
风吹的铁门咣铛作响,我裹紧了大衣,进了原成库大门。觉得今晚有点特别有点沉寂,一挂弦月刚刚从东方的天幕升起,清亮亮的。北方的贪狼星却没有期望的那么醒目,看来老百姓还得继续过紧巴日子了。围墙四周的探灯将偌大的棉库照的白白的,连平素常见的猫儿也不见一只。只有风吹着篷布发出的嗦嗦声音,为孤廖的货场清衬了一丝悸动。若有所思,有点不自然。什么原因呢,想了一会,不知道。总觉得静的有点令人发呆。好似少了一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呢?也许是少了点狗吠的声音吧。俩只守夜的狗今晚是偏有点安静的。往常一走进大门,会听到西北角处的几声狗叫,难道今晚吃饱就早睡了。不由得涌起一股自嘲,我倒睡的比狗还晚啊。
那原本是三只狗的团队的。小花狗在临近年关的夜晚,因年龄大而未能度过严冬。如逝水流年,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我时不时的按亮手灯,慢慢巡查着静谧的棉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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