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过节必备的硬糖。他会随时掏出来放你手里,眼看着你剥开糖纸放嘴里,然后等着你说。
如果你想一向拙于言词的他多说点话,只需对他的东西说俩字:一般。我看了看表,才九时半,儿子还没做完作业,可以跟他打打牙祭,就扔了仨字:一般嘛!
老吕立马开始了,什么一般,这个你得品,你好好咂摸咂摸,好好品品。你忘了,小时候你没吃过?我说,我们小时候吃大虾酥,高粱饴,桔子瓣和绿色白杠的薄荷糖。他又开始了,这种糖最好了,没有那么多添加剂,味儿多正,你就没好好吃!
“好好吃”是什么意思呢?姿势不对?是不是应该像广告女孩那样,迎着阳光,一脸陶醉,双手合在胸前,无限美好。心态不对?我应该像沉思者那样,皱眉,凝思,颔首,片刻后郑重竖起大拇指?应该像红酒师那样先观后闻再品三部曲,还应该像品鉴香水那样分三调?
其实,这是他小时候的味儿!人都有将过去了的苦涩变成糖果的经历。但,我偏不说!小吕听着憋不住了,“我爸,只要说老家和他小时候的东西,就都好”。“好就是好,不懂都,你尝尝,你妈不会吃”,老吕的关注成功的被小吕给转移了,看着小吕也含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糖果,我的心情突然异常的美妙——哈!
趁着小吕被老吕糖果测验,我感觉到了这个糖果的魅力:顶吃。太硬了,好一会儿不化,你要硬磕,她会奋不顾身的断裂开几小块,照样硬,我都怀疑这是不是金刚石做的?难怪婆婆说,现在的糖不顶吃,她老人家以前过年吃个糖,含嘴里过了年早晨还有一小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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