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童年的伤需要一生去治愈,我特别赞同。
81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大量的婴儿出生。
我村里这一年出生的人真的很多,到了上小学的年龄,竟然有七八十个,以前的一年级都是一个班,我们这一波招了两个班,可是升二年级却依然还是一个班,所以就有将近一半的人留级,我就是留级的那一半里的。
留级还不至于影响我的心灵,影响我的是老师。
第一个一年级老师姓庞,一名正式老师,当时三十岁左右吧,庞老师喜欢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孩子,而我却不是。
我妈是生于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铁娘子军,在娘家当姑娘时,是能顶一个半儿子能干的主,嫁到婆家,五年生了仨姑娘,还整了八亩地的棉花,除了孩子,啥都不耽误。
我很不幸,排行老二,我妈本来就没有点空的时间,分给我的就更是寥寥无几,我自己也不是天生干净的娃,天天鼻涕歇歇,脏啦瓜几,一分完班,庞老师就把我放在最后一排了。
当时还挺高兴,老师检查作业检查到第三排就不往后查了。
那会儿的,小孩子不知道为啥,就喜欢挤罗罗,一堆人下课挤罗罗,庞老师的爱徒小云带的耳坠子被挤掉了,耳朵好像也破了,小云哭了,正好庞老师过来了,他们都说是我挤的。
我至今记得那个画面,所有的人都站在那一面,庞老师蹲着把小云揽在怀里哄着她,说“咱们以后别跟她玩,你看她那么脏,脑袋上还有虱子”,我记不清到底是不是我挤的了,只记得这个让我无地自容的画面了,回家后就让我妈给我洗头,放了点敌敌畏洗,杀虱子,把长头发剪成短的了,方便我自己洗。
后来升级考试我理所当然的留级了,离开了那一波81年出生的同龄人,跟82年那一批一起了又读一年级了。
自那之后,我就很抵触跟我那一波同龄人接触,包括我没上学时的玩伴,想起他们就别别扭扭的。
成年之后我的兄弟姊妹中好多当老师的,我也明白老师仅仅是个职业,不能用那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种高标准去要求,可是像小学幼儿园老师这种职业,真的不应该没有职业标准,至少如果没有这份耐心,就不要选这个行当,挺害人害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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