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予书香澜梦第36期“行”专题活动。
“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得了!”田间一个近六十岁的女人瞪着眼睛,双手叉腰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这个女人姑且叫她田静。
五月间,大地里玉米刚刚播完种,却是遭逢了春旱。天空中火热的日头不停地舔吸着地表中仅存的一丝潮气,浅藏在地表中种子因缺少水分而发芽迟钝,刚发芽扎根不深也会因为缺少水分中途芽干致死。
眼看自家十来亩地,刚播过六、七天的玉米种子,饱受干旱的煎熬,田静心头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每天都要骑上电动车,去地里蹲下身用手扒拉苗眼,看看玉米种子有啥变化。
“浇地,必须浇地。”苗静急切地招呼老伴,口吻象极了上级下发命令,气势不可置疑,行动刻不容缓。
一时间三轮车,柴油机,上百米长的水管,铁箍,钳子统统上阵。伴随着柴油机的轰隆声,地下水吸张上来汩汩地注入地表,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水汽。田静看着土壤被光照泛白的外表因水流浸润变得暗淡起来,她的喉咙顿时感受到了久违的清凉。
“老许,北地头地势高,有几垵子水是没有流到,你用桶接点水浇一下。”田静抬手指着地头说。
“剩几垵子就剩几垵子吧,别费那个劲拎水浇了。”一身疲惫,穿着靴子踩在泥泞的垄间,双手污泥正倒腾水管子的老许颇不耐烦的说道。
“不行,必须浇,剩一垵子我就闹心。”田静口气坚决。
“浇,浇,不把人累死你不甘休。”劳累并末缓乏的老许满腹怨气,口里牢骚着。
“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得了!”田静看老许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心头顿时来了火气,双手叉着腰,瞪圆了眼睛大声地朝老许叫喊着。
老许没了脾气,迫不得已不得不取过水桶,注满水,拎着一左一右摇晃着走到地头,斜桶倾倒将那几垵子浇透。田静看在眼里,总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剩一垵子也不行,在外人看来田静也许太较真了。也许她骨子里天生这种脾气。较真在过日子方面也许不是坏事,但较真在与人相处中也许会带来不利的影响。
这不,故事就这样来了。
抗旱过后,人们心头都凉快了,不缺水分种子会很好地发芽扎根生长。于是傍晚饭后便开始有了闲心,集中屯里广场扭秧歌,学习跳舞。田静有兴趣加入学习跳舞群体。
教大家学习跳舞的是屯里能歌善舞的近七十岁的老大姐,跳舞群体十多个人,她会一一指导规范动作。别人学了几遍就差不多了,偏偏田静不行,领悟的慢些,动作接连跟不上。老大姐不得不在她身上多费心思。
第一天田静刚学习跳舞感觉好生疏,好在大家一起学,也都不是自然熟练。那位老大姐指导这个,指导那个,田静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可是第二天,其他人越跳越熟练越好,而田静却仍感觉到自己跳起来费劲,动作好忘还不规范,老大姐只有单独地指导她。本来田静是站在后排的,为了教习方便,老大姐让她站到了前排,田静颇不情愿站在前面。
第三天头,站在前排田静在得到老大姐的指导后,心里渐生反感别扭,不知怎么想的,她会感觉到老大姐是有意在出她的丑,是在让别人觉得她笨。于是跳着跳着,在老大姐单独叫停指导下,竟然来气不跳了。
“田静,你咋不跳了。”老大姐一阵纳闷。
“我笨,跳不好,看你多能。”田静脸上表情忿忿样子,气呼呼地走开了,从此再不来学习跳舞了。
这人真是,较的什么真,让人难以理解,真是不可理喻。老大姐茫然,也是一脸无奈。
乡间女人田静,有她勤劳不怕辛苦一面,有时也会做出一些伤人脸面的固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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