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了,有一个男人就站在楼下不声不响,仰头看大楼,小区路灯坏了好久只能看到他一团影子。我最近失眠多梦,昏昏噩噩半醒不醒就骂脏话,然后喝口水继续装睡。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走了几圈;饮水机换水的声音;风带动树叶的动作都是我生气的源头。凌晨一点有个引擎发出低喘,我蒙上头竟睡着了。第二天,起床洗脸刷牙排队上地铁,我是一个严格作息的人。上午上班,中午吃饭,下午下班,可是我今天不想回家。走在马路上,尽可能的慢。突然看到一块急需B型血的牌子,然后我就像进自己家一样走进献血车,连我都佩服自己的变化。一个50岁左右的阿姨让我填献血资料,我老实填写。“小姑娘你叫林未萌,你是不是华中的?你还记得我吗?"我盯着她看,半天表情没变化,其实希望她说下去。她扑哧笑了,“你记不记得初中体检的时候,你晕血,我费了好大劲才抽出你的血。。。”
窗外有雨,我又做梦了,梦到中学时候。第二天,有个电话打来,看到来电显示时我就给自己催眠你可以的,最后还是没接。电话是我中学最好的朋友李文跃打来的,他是我中学时候的班长,而我不接他电话的情况一年只有一次,定期的初中同学聚会,每年这个时候他也会回来。我害怕去参加聚会,过去这么久我还是不敢面对他,或者说我不敢面对那时的自己。
周末,去樱姐那里先打羽毛球,再泡温泉,最后来个全身按摩。高樱,女强人一个,外表大S内心小S。我是她的高中学妹,她是我见过最潇洒的女人,我对她的敬佩犹如三千弟子对孔子。我每逢周末就往她的会所跑,一来听取她的谆谆教导,二来嘛她那又帅又萌的小正太按摩师最多。我一进门亮亮就告诉我樱姐陪一大客户喝酒喝高了。我不以为然的笑谁能把她喝趴下我倒要谢谢他了。樱姐的酒量我知道,她不想醉就永远醉不了,那个大客户一定是个老头子。果然,我泡完温泉正要按摩她就满面春光的进来了。“你也是一老大不小的女青年了,周末老往我这跑这叫个什么事,你麻溜洗干净找个男人约会去,别误了老娘挣钱的事"我无处可去只好跟她贫:"老男人的酒那么醉人,你喝完就六亲不认了。"‘这次可不是老男人,一桌子帅哥,李文跃带来的,好像来我这聚会,呵呵可把老娘笑死了,男人啊都一个德行。’我突然想到什么跟着干笑,还好樱姐太忙了说完就走了。我赶紧穿好衣服逃命似的离开。
小时候的我有很多人爱,妈妈每天晚上都会给我讲故事。家里的故事书现在还有妈妈的味道,我摸着这些书甚至还能听到她的声音。“从前有一只狗熊,他去田地里掰棒子。狗熊左手掰棒子,就用右胳膊夹住,再掰一个棒子抬起右胳膊,刚才掰过的棒子就丢了。到最后狗熊就只剩最后掰的那个棒子了。”那时无知,想不通狗熊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呢?现在想来狗熊是真的聪明,他不回头,所以不会因过去丢了的东西烦恼。所以,我只往前走,不会回头。就像狗熊掰棒子,只珍惜手里的棒子,丢了的便不再记得。
晚上去吃了上海菜,清淡,我最近上火。回到家,窝在沙发里看娱乐节目,看着看着我就饿了。煲汤是我最喜欢的日常活动,搭配,火候,时间和汤锅都是磨人的学问。今天我要煲冬瓜排骨汤,驱寒养胃。汤煲好了,我拿出手机快速按下一串号码打出去。很快对方接了。‘冷吗’我问,没等对方回答我又紧接着说:‘煲了汤,上来喝吧。’我盛了两碗,自己喝一碗。门开了,缓缓的门又关了。‘拖鞋在右边架子上’我对这空气说。两碗冬瓜排骨汤前两个人,对坐在长长的桌子两头,空气中只有汤的香气。‘别再来了’我全神贯注地喝着汤说,‘不打扰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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