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着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吗
易碎的,骄傲着
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前段时间开始了我一直念念不忘的的旅行,它常常出现在我的计划中,一字不少——一个人旅行。即便这一直是我发自内心标榜为自己必行的想法,也无法回避一个事实,这不仅是我的偏爱,同时也是我的无奈之选。
这种感觉就像是:
我的内心是一栋楼
每一层都放了一个人
还有很多层都空着
而我在天台站着
最近很想有时光机。曾经的我总去思考过去的人和事,这一次真的有点想念。也会预设虚拟轨道,风景在后退,而我依旧徘徊跟前。
为什么会是越南?除去阴差阳错,还有就是想去看看二十年前的中国吧。只是没想到,猝不及防的泪流满面,说不清,道不明。
傍晚落地胡志明市,胡志明市是越南的第一大城市,在越南的地位相当于中国的上海。高空往下看,密密麻麻的建筑群让我臆想出怪兽轻而易举毁灭人类的场景,有一种紧迫感。
胡志明市很大,但是机场却意外的开在市区,伸展的机翼就在闹市上空划过。出了机场到酒店,即便是在下班的晚高峰,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内的彩灯映衬,我认真地去看窗外久仰大名的摩托车大军,声音被有效隔绝差点成了默片,我看着车上来来去去的人,大部分的人整齐地带着蓝色、灰色的头盔,一脸无感的表情,没有上扬的嘴角。
到哪里都有生活朝九晚九的样子。
夜晚,我站在最近的马路牙子上,去听它轰鸣的声音。摩托车大军按着红绿灯的节奏,忽的应声而来,瞬间也就扬长而去,离开的不带一点迟疑。
再走进十字路口,绿灯就是匆匆一瞬,车灯闪烁,就怕淹没在夜色里,别人看不见,你亦惘然,不想更丑的离场,高高举起手示意,逃离掉此刻。
范五老街是胡志明市有名的街市,灯红酒绿,鱼龙混杂。越南执行的是五天半的工作日,到了周六的晚上,范五老街彻夜不息。越南盛产咖啡,街道上随处可见各种咖啡小店,小店的小桌子小椅子会倾占人行道,大概一定要选上一个位置,看这来来往往的人吧。
这里有黄头发高鼻梁美女,刚健硬朗深邃眼眸的欧洲男人,他们交谈路过;
有性感女人给陌生男人发着小卡片;
有背着巨大背包行色匆匆的背包客,或在街头稍作整顿,他们可能在等去下一个城市的车;
也有还在卖力的当地人,街道上散落着几家几乎没有装潢的物流公司,几个搬运工人有点黑有点瘦,已经不再细看街道上的男人女人,我在观察他们,他们晃眼而过,我倒觉得旅客就像动物园笼子里的鸟。
再向前的街口有两家热辣酒吧,我想以此为背景应该也是个时尚大片吧,再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停泊路边不知去往何处的大巴,霸道的桌椅和看客,各色人生的交叠,灯色扰乱,十字路口右拐竟突然稍显僻静,人们还是在路边,滴漏咖啡加冰加奶,好喝。
穿行平川
现在很想去真正的沙漠,我想知道风吹起来,细细的沙子打在皮肤上是不是一样的疼。白沙丘是靠海的,蜿蜒而至,形成了半天沙,半天湖的景致。
离开沙丘,穿着红色火焰的长裙,在广阔的土地上穿行,一面是海,一面平川,偶尔还有一群两群吃草的牛,听着“热泪崩坏,籍籍青春”,也就猝不及防的热泪盈了眶。双耳空鸣,耳畔涟漪。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创造生活”。
曾常常提起信仰,提起肆无忌惮。近来更多提起英雄梦想。浅薄一点来说,希望能够多喜欢两首歌,多爱几种花,再学个棒球,多看几部美剧,听更多的声音,再特别地自私一点,这样即便精心算计,也再难找到可以套用的公式,这样,一切都不会是冲你而来。
其实更窘迫的问题,如果倒退回到的那个时间点上,并且也预知了结果,我的选择会不会更加果断。两下矛盾,便泪目了。
原来生活在内陆,总觉得海都是一样的,去了一处,其它各处便再逃不出他的轮廓。
如今也生活在海边,有时大海空旷的像深渊,只剩回音无数;有时大海亲切地像一只手,风吹一吹,酒意散了,挽起浪花和流沙埋葬一些怅惘。
这一次看见了更加干净空旷宁静的海面,也看见日出下欲拒还迎的意味,有些事必须要去做,就必须得担着未知和风险,去撕开生活面具,也许远远看来,你一无所有。但海面之下,也许足够饱满。像,顶着日出,出海摆弄渔网的渔民。
回程落地香港,不知何故,飞机两次降低飞行高度看着准备落地,又再次拉高,看着地面的机场变小变远,虽然没有紧急情况发生,但因为飞行安全问题一开始就无所适从的紧张感便被无限放大。又特别可爱地去想,如果自此离开人间,我唯一想着要做的事,就仅剩下,告诉他,他们,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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