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女人

作者: 杂草婧 | 来源:发表于2018-11-17 15:30 被阅读32次

        在弄堂里生,在弄堂里长。风景旧曾谙,孤芳难自赏;弄堂幽深,一地鸡毛人情暖;亭台楼阁,阳春白雪不胜寒。

    弄堂女人

        弄堂女人,一个娇而媚的形象,这是我之前对于弄堂女人的认识,因为我觉得上海的弄堂是一个性感而又温暖的一个地方,但她又不似北京的胡同,沉重而又沉淀。

        但是看完这本《半生缘》,我对于上海弄堂女人又有了新的认识,其实张爱玲是一个典型的现实主义的作家,她的许多文章都是从她的家庭和自己的命运着手,但是这篇文章中的女主角顾曼桢是个和之前很多张爱玲笔下的女子不同,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带着幽怨和妥协,而顾曼桢则是在那个年代的新时代女性,完全拒绝像她姐姐一样以美色为生的生活。

        文章中对于世均第一次见到曼桢是这样描写的:着一件淡灰色的旧羊皮大衣,手上戴着红绒绒手套。蓬松的头发,很随便的披在肩上。从这段描写就可以看的出来曼桢的与众不同,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姐姐要出嫁了,她要一手撑起这个家,她的母亲,她的祖母,她的弟弟,但是她并没有什么怨言,她一个人做着三份工作,其实那个时候曼桢是很幸福的,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一个不错的爱人,感觉未来生活的美好画卷就要徐徐展开了……可是命运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弄堂女人

        后楼那两间空房,里面一道锁,外间一道锁,一扇砸开的玻璃窗,在寒风中自己开阖着,谁能想到曼桢竟然被她的姐姐曼璐锁在家中,只是因为曼璐无法生育,而丈夫祝鸿才又对曼桢感兴趣,于是曼璐便想出这荒谬的主意,用曼桢来掉住丈夫的心,书中是这样写到,也就仿佛像从前有些老太太们,因为怕儿子在外面游荡,难以约束,竟故意的教他抽上鸦片,使他沉溺其中,就不怕他不恋家了。

        文中一段话写的很让我感动:她现在倒是从来不哭了除了有时候,她想起来有一天跟世军见面,要把她的遭遇一一告诉他听,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好像已经面对面在那儿对他说着,她立刻两行眼泪挂下来了。

        接下来的年岁中,她怀孕,逃跑,和祝鸿才离婚,带着孩子共同重新生活,我惊叹她对于生活的不屈,对命运的不低头,也惊叹她对于命运如此之强的适应性。这就是一个弄堂女人的迷人之处。

        很多人将曼桢和世军之间的悲剧归咎于姐姐顾曼璐的身上,文章中对于他们俩的结局,其实一直在埋伏笔,做铺垫,在上海每次写到两人的见面不是春意料峭的阴天,便是秋风秋雨愁煞人,但一转到世军独自个回南京,便立马是秋高气爽,艳阳灿烂的清脆可爱。

          的确,曼璐在这场悲剧中充当了很重要的一个角色,她过于偏激了,在很多人的眼里姐姐应该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了,但是有没有想过曼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书中第一次提到曼璐是这样写的:她穿着一件苹果绿软缎长族袍,倒有八成新只是腰际有一个黑隐隐的手印,那是跳舞的时候人家手汉印上去的,头发乱蓬蓬的还没梳过,脸上却已经是全部舞台化妆,红的鲜红,黑的墨黑,眼圈上抹着蓝色的油膏,远看固然是美丽,近看便觉得面目狰狞,是她,从小就撑起一大家,是她,让曼桢在学校呼喊新时代女性的口号的同时而不失自尊,是她,牺牲了自己……他也是一个渴望爱情的人,她也只是想要有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庭……

    弄堂女人

          张爱玲曾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衣袍,爬满了虱子。无所谓对错,命运的安排,时代的悲哀,但不屈于命运,砥砺前行,这就是弄堂女人的风骨。

          弄堂女人做不成别人,可以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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