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被噩梦惊醒,然后便是未眠之夜。
梦里,又在和她们推搡、打架。不过,依就是输的那一方。
上初中的那一年,父亲和母亲因为有工作要忙,将我送到了寄宿学校。那是我第一次住校,第一次体验集体生活,第一次开始真正独立生活。
很清楚地记得,我的宿舍在五楼,512。去宿舍的那一天,父亲和母亲去送我的时候,宿舍里只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上铺,还有一个就是后来处处挤兑我、与我动手的人。
刚到宿舍的时候,大家都不是很熟,彼此都不是很了解,所以,相互间相处也甚是客气。
刚入学的第二天,便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军训,军训的队列是按身高来排的。所以,因为海拔的缘故,我被排到了女生组的第一排。再到后来,汇演的时候我和班里的另一位叫孟雨杰女生被教官安排做前导兵,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开始好起来,慢慢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八月份开学,九月底快要到国庆节的时候,再一次体育课中,雨杰在跳高的过程中摔伤,请假回到了家里。国庆节过后,她就再没有来,听别人说,她办理了休学手续。那个时候,手机、网络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她的伤有没有好。
雨杰离开后,我就成了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回宿舍。然后,整个人开始变得更加内向,除却上课回答问题,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不说话。
说不清什么原因,宿舍的人也不太爱搭理我,有时候恰巧碰到一块,也感觉是要故意躲着我。那时候就感觉,雨杰走后,就真的没了朋友。
孤单吗?
说不孤单那都是假的。
十一月末的时候,天气已是转凉,所有人都已换上了厚厚的秋装,我们也迎来了期中考试。考完试后,我们便放假休息,留老师在学校里判卷。
两天的休息过后,来到了学校,来学校的那晚照例来到了教室上自习。自习铃声响过后,班主任老师拿着成绩单走进了教室,绕着教室转了几圈后,缓缓走上讲台,开始宣布成绩。
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
忐忑中终于读到了我。记得很清楚,十一名。默默在本上记下我的成绩后,我开始竖起耳朵听宿舍人的名字,也顺带把她们的成绩一一记到了本上。那个时候,我就是单纯的想记下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晚自习结束后,班主任将我留下,给我辅导了数学试卷上的错误,待会到宿舍的时候时间已不是很早。待推开门的刹那,宿舍的言谈声戛然而止,七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十二月份的时候,天气已经甚是寒冷,所有人也都换上了棉衣。可是,即便是再厚的棉衣,在凌冽的寒风面前依就微不足道……
那段时间,我在追一本小说,白天上课没有时间看,然后就选择了晚上看。某天晚上,我照例拿着小说,搬着小板凳,开了卫生间的灯,然后坐在卫生间里准备看小说。待我关上卫生间门的刹那,灯也跟着被按掉了。我知道,是舍友故意为之。
轻轻放下书,然后从卫生间出来想要再次开灯,结果,却是舍友站在开关前不肯离开。盛怒之下,我问:为什么不让我开灯?我开卫生间的灯是不会影响到你们休息的吧?舍友却是不依不饶,回复:今天有人不舒服,谁都不许看书说话……之后,没有再争执,我就抱着书在卫生间坐了一晚。
我知道舍友们不喜欢我,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会讨厌我到那样的地步。
有了这一次的隐忍退让,舍友开始处处明目张胆的挤兑。毛巾上会时不时地有泥点,暖壶里的水会时不时被倒掉,洗干净的衣服掉在地上也变成了常有的事……轮到我值日的时候,地下的垃圾也会比平常多很多,有水有纸片……
那时候,和我坐同桌的是一位男同学,和舍友是小学同学,关系也很是要好。我和同桌的关系也一度降到了冰点,开始吵架、划线。在有一天课间的时候,因为一句话,我先动手打了同桌。许是男生生来就爱面子,受不得在这样大的场合被女生动手,然后也还了手。
那一次的打架最终闹得了班主任老师那里,我和同桌两个人也被分开,各自坐到了班级的最后面,接下来的一个月直到放寒假我都没有同桌。
寒假来了之后,班里新来了好几位新同学。重新安排座位的时候,我被调到了最后一排,与新来的一位同学成了同桌。
搬到新座位的那一天,新同学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听说你还跟男生打架,你不会也打我吧!我盯着新同学看了好久,然后说:不一定,不要太过分就可以。
……
(故事还没有讲完,也许等某天再做梦的时候,就会把它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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