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晚上,有一女孩儿找到我,急促促地:“老师,我们宿舍有个女孩儿脚上痒得很!”
我一愣,赶紧随着女孩儿一起去了宿舍。
那个脚痒的女孩儿眼睛红红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让她坐在床上:“来,我看看你的脚。”
女孩儿听话得把鞋子脱掉,把脚丫子伸给我看。
脚上一片红红的,没看到有疙瘩什么的,我笑着说:“蚊子咬到了吧?”
女孩儿摇摇头:“蚊子咬到有疙瘩,这没有疙瘩啊!”
我又盯着看看她的脚,确认是蚊子咬了,笑笑说:“你忍着十分钟不挠痒,如果还痒的话,你过来再找我。”
等了半小时,没有看到女孩儿们出来找我,估计痒劲儿下去了,没事了。
暑假过后,秋热依然劲爆,蚊子也是在挣扎着存活,咬起人来的确和夏天的蚊子不一样,孩子们遇到一次,就难受一次,也是再说难免。
周三晚上,再去问,果然是没问题了。虽然说,学校有电扇,有蚊香,但是难免有死角,顾不到的情况下,只有被蚊子咬了。
再加上人与人的体质不一样,皮肤的敏感度也不一样,就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周三晚上,有女孩来找我:“老师,我们上不去床了,不能睡觉了!”
跟着过去一看,下去上床的梯子,螺丝松了,掉了,梯子歪倒在一边,自然是没法上了。
连接处的螺丝,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这会儿完全脱落下来,的确是出问题了。
走出女生院子,找到了体育老师,询问这事儿。
体育老师带我到后勤负责的副校长那里,从他的工具箱里找到相关工具:“你暂且把螺丝先上一下,让他们今晚能睡觉就行,明儿我再去上。”
拿着工具再次进宿舍,几个女孩儿围着我:“老师,你能上动螺丝吗?”
语言中的担心不难看出,我笑笑说:“试试吧。”
梯子有些走位,床板也有些走位,我用手的确是操作不了。
没办法,用身子去扛梯子,然后猛一下撞击床板,梯子的孔和床的孔才碰到一起,这样就可以把螺丝安上去了。
一只钳子拧着螺丝帽,一只钳子压着螺丝,这才把梯子上紧了。
这个紧,也只是凭我的力量,拧不动了而已。
我对孩子们说:“今晚先上床睡觉,明儿让体育老师这大力士来重新拧紧一些就好了。”
女孩们摇晃了一下梯子,紧接着欢呼一下:“终于可以上床睡觉了!”
周四晚上,女孩来找我:“老师,我床板塌下去了!”
放下手里的活,我跟着女孩儿去了她们的宿舍。
去她床上一看,头枕的那端,一侧陷下去了,床板不稳,那是无法安睡的。
我把女孩儿的被褥拿起来放到一边去了,看了看,床板靠近一侧,另一侧掉下去了。
木板太沉,我挪不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木板挪动了一下,床板倒是抬起来了,但是,和旁边的床位高出了一大截,看着很是不协调。
我在上面按按又按按,确保比较牢固,不会担心再塌陷下去,我才对孩子们说:“没事儿,可以先睡了,明儿大力士来重新再处理下就好了。”
女孩儿不放心,用双手在床上按了按:“嗯嗯,挺牢稳的,不担心了!”
第二天周五,忙忙碌碌的,又开会,这事儿忙忘了,只有等到周一到学校时候再去请体育老师这个大力士来加固了。
周五早上,看到有孩子把东西大包小包拎着去教室,我就有些诧异,拦着一个孩子问:“这会儿急着拎教室吗?”
被问到的孩子愣了一下:“是啊,大家伙都在收拾东西。”
我笑了笑:“回家这么心急啊,不让你回家似的!学校有没有让你不回家?”
孩子愣了下,赶紧摇头:“没有不让回家,都让回家了。”
“那你急啥?把东西拎回宿舍去,午饭后再拿进教室也不迟嘛!”
孩子摸摸头,然后转身又把包拎回去宿舍了。
每到周五,无论是早饭后,还是午饭后,都有孩子去宿舍收拾东西,准备着下午放学后,能够早一些回家。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提前把包包啊,袋子呀拿进教室,就会被弄得再脏一些,课堂上看到,还会影响学习的心情,是不可取的行为呢!
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早饭后不要再有这样的行为了。
这一周,就这样结束了。
我的足迹,在宿舍,餐厅,三四年级住校生教室留着。
每日里万步的记录,在证明着我的马不停蹄。
周五下午拿到课,又是翻看课本,又是查找课件,把计划做出来进行了提交,还有教案一个字没有批写出来。
无论如何,这个周日到学校去,需要把教案批写出来,还要做课件,开始这一年的道法课之旅。
这一周,身体累着,心更累着,分完课,似乎是尘埃落定。
想到未来,更是一片茫然,所有的教育情怀,在这一刻成为存活于世最大的讽刺。
有今年没明年的日子,心里是怎样的滋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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