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南身上裹着的一袭红裘在阴云密布的室外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这火,热烈且残忍,大有吞噬掉世间一切的态势。
风,冷风,冷风吹。
冷风卷着漫天的飞雪胡乱地砸在甄南裸露的古铜色的胸膛上,然后瞬间融化,沿着肌肉的曲线缓缓下流。他拖拉着长剑踱步向前站在一个空旷之处,两道剑眉斜插至太阳穴的位置,额前垂下的长发在贴面疯狂摇曳,从发隙中时不时射出两道锐利的光刀。
酒楼里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探头望着门外,像是一群张嘴等待的吃食的小燕。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半注香的时间已过,甄南已然化成了一座白里透红的雕塑,酒楼里的人揉了揉僵直的脖颈,准备扭身回去。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何道理!”突然一声狮子怒吼震碎了天际,酒楼里的众人都被吓了一个哆嗦,可唯有那女子纹丝不动,嘴角带着不易觉察的微笑。
话音刚落,前方五十米处一个矮小的身影从风雪中隐现,那个身影一瘸一拐地往男人身边慢慢挪移,灰色的长袍将地上的积雪拖拉出一道黑色的痕迹。
那个身影移至近前,双手打了个拱,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到:“小老儿乃是清莲峰花舞观的道士,因相貌丑陋,江湖人送一个绰号真二郎,敢向英雄请教!”他说完抖了抖长衫,从腰里拿出一根破烂的黑戒尺,双脚叉开,做了一个进攻的起势。
“真二郎!”男人心中一震,原来此人就是设局的老贼,好呀,正好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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