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蜿蜒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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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条蜿蜒的河，一座陈旧的石桥

一头过去一头未来，中间是

定格的记忆，鲜活的生活气息

石桥边浣洗衣物，或用棍子捶打，或跳进水里脚踩

下地回来，鞠一捧河水洗把脸

水流潺潺，清澈透绿，涤去污浊和疲累

夕阳烧红西天，寻孩子回家的声音

呼唤鸭子的声音和鸭子的嘎嘎声，此起彼伏。隔着河堤

传回升起炊烟的村子，喧闹又温馨

雨季，河水翻滚上涨，浊浪奔涌

淹没石桥，吞噬芦苇荡，也吞噬强要过河的人们

河水消落，露出河中间的沙洲

挂着暴雨冲刷来的杂物，破败又荒凉

沙洲上，芦苇、菖蒲丛生

岸边，大片黄沙地，漫布沙地植物

板栗林、西瓜地……

远处黄沙公司的沙场，繁忙盎然着希望

运沙车穿梭，金黄的沙子

闪着粗粝的光，被一锨一锨挖铲起直接扔到车上

运往周边的工地，换回的钞票

映红上沙工的笑脸

水漫石桥，是河两岸唯一的联接

这岸的去对岸侍弄庄稼，对岸的来这岸采买

脚步交替，石桥方便人们忙碌的生活

也托载起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二

一条蜿蜒的河，从记忆里流过

流过童年、少年，直到离开家乡

那条河，如同我的人生

曲折、坎坷，跌宕奔赴大海

小时候，闭塞如井蛙

不知道河的源头，也不知道海到底有多远

总是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也和家乡院子的天一样蓝

长大一些，不用刻意知道

河从沂蒙山流出，遥远的大海离家不过车程十分钟

却已经无所谓，失去了小时候的好奇

如今，时时想起那条河，遍地金子般的黄沙

和成片的板栗树林，还有遗落河边的时光

循着记忆来到河边

石桥已废弃多年，横跨的桩索大桥凌空架起

河水失了欢腾，裸露着河床

水洼里偶尔有水花泛起

板栗树不见踪影，斑驳着淤泥的黄沙坑洼不平

带着虔诚的热闹再也找不到了

浮躁的繁华和行色匆匆，从高架的桥上一遍又一遍穿梭

如我的回忆，在脑海一遍又一遍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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