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被历史遗忘的一代,没有目的,没有地位,没有世界大战,没有经济大恐慌。
我们大战只是心灵之战,我们的恐慌只是我们的生活。
我们从小看电视,相信有一天,会成为富翁,明星,或摇滚巨星。
但是,我们不会,那是我们逐渐面对着的现实。
所以我们非常愤怒。
①娱乐业时代
曾经有一个非常刻苦的年轻人在考研前的一天回到他的小公寓,结果发现他唯一的一盏台灯已经坏的无法使用。
一阵惊慌之后,他恢复了冷静,为了第二天能得到一个满意的成绩,他打开电视机,关掉声音,背对着屏幕,借助着屏幕的光亮开始复习。
这是电视机的第一个用途——光亮的来源。
不过电视机可不仅仅只是会发光而已,它光滑的屏幕之下还能映射出各种文字和图片,电视机是我们与这世界沟通的桥梁。
我们都知道,很多电视频道下面,都会有滚动的字幕,有关最近的主要新闻的相关信息。
这体现了电视机的第二个用途——电子告示牌。
老式电视机又大又结实,虽然占据了很多的空间,但是却足以承受一个小图书馆的重量。
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把书籍又或者是一些看似精美的工艺品,摆放在电视机盒上。
这是电视机的第三个用途——书架。
这是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一书中提到的三个例子,旨是为了嘲笑那些妄想利用电视机提高文化修养的人。
电视拉近了我们和世界的距离,但是毋庸置疑,电视也破坏着我们原有的文化环境。
信息和行动的关系第一次变的模糊且不确定,人们逐渐面对丧失社会和政治活动能力的问题。
看看以下一系列的问题,你会理解我的意思。
对于解决中东战争,你有什么看法?对于解决通货膨胀、犯罪、失业的问题,你有何高见?对于保护环境或降低核战争危险,你有什么计划?
②互联网时代
《黑镜》第二季中有一集《白熊》。
片中说的是女主托尼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当她走出屋外的时候,发现每个人都在用智能手机拍摄她。
她还发现有个人拿着枪指着她,试图杀死她,托尼开始她的逃亡之路。
当她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被一种奇怪的信号侵袭,将多数人变成了没有思想的“偷窥者”,只有极少数人能抵抗这种信号,托尼决定找到信号源,并在自己被杀之前拯救这个世界。
当她最终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信号源并关闭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接受审判。
原来女主角的男朋友杀死了一个小女孩,而女主角却在一旁拍下了整个视频,虽然无法定罪,但是却被判定接受这另类的惩罚。
消除记忆,接受无止尽的追杀和逃亡生活。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心中所谓的正义,如果说正义总是会战胜邪恶,那么在一个人身上总是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显然再无所谓正义、真理。
在互联网时代,要惩罚一个人很容易,人肉信息曝光,网络语言暴力,信息不间断骚扰...
但是这种惩罚,又何尝不是一种娱乐呢?
我们也在享受即时快感,当我们惩罚一个人用的是罪犯对待世界的方式,那么我们和罪犯又有什么区别呢?
③消费力时代
曾经看过一部成人动画片,讲的是手机更新换代的故事,一个人刚把手机买回家,没过几天,新一代手机又出来了。
周围的人都换上了新手机,如果不用新款手机,就会脱离这个社会,于是这个人不得已又只能继续在网上购置这部新手机。
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在低头看着手机,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对他们都没有意义,一部手机,就可以获取到所有信息。
片中有一个镜头,一个被欺辱的小女孩站在摩天大厦顶端,准备一跃而下,这个时候,底下的人统统掏出了手机,把镜头对准了小女孩。
小女孩伤心欲绝,一跃而下,当小女孩狠狠砸在地上之后,人们便一哄而散,继续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街道上,没有人抬头看路,没有人聊天,人们发笑只是因为看到了有趣的段子和新闻。
镜头的最后,人们就像是一个一个的机器人,一步一步往悬崖边迈去,然后掉下无尽的深渊。
当然,这种情况是不大可能出现在真实生活里,人没办法斩断七情六欲,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是它同样反映了一个现象,娱乐方式正不断充斥着我们的生活,并以一种心安理得的态度根植在我们的内心。
人活着是为了开心,但人活着不能只为了享受即时快感而丢失自己的本心。
这是娱乐至死的时代,也是娱乐至上的时代,人们想要的不应该在眼前,而应该在目前触碰不到的远方。
换言之,我们消耗金钱换取所需,我们消耗精力换取游戏体验,我们消耗女性胴体换取快感,看似无可厚非。
我们把霍金去世信息疯狂转发以之为敬佩,我们把看似哲理实则营销的段子当作自己的人生名言,我们对社会不公的事件进行唾弃和辱骂以此为善良...
谁敢否认,这不是另类的一种消费?
有谁愿意去好好钻研霍金的《时间简史》,有谁可以为了一句哲理立言立德,又有谁去思考社会不公后面隐匿了多大的权力运作机制。
当人们起初美好的理想、善良的品质,维护社会安稳的契约,诸如正义、法律、爱心、真理、哲学等精神特质,也沦为商品,全部上了消费主义的床,这难道还会是人类文明的大迈步?
图Ⅰ网络文/扫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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