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一直在医院。
先是三叔的孩子,也就是我几个妹妹常年不在家,回来了,我也就经常去医院看看。三叔结石手术,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大手术,但可以看到,他很恐惧,对手术也是很害怕。对过程也是再三的叮嘱,不要如何如何。
三叔年轻的时候,三个孩子都要上学,都要花钱,家庭压力也是很大,于是就上水泥厂去从事搬运的工作。到最后水泥厂倒闭,三个孩子也长大成人,于是就跟着我的大妹,去了广东带孩子了。
这次回来看病,也主要是考虑到医保报销的问题,整个手术治疗下来,也是花了将近一万多块,报销后,自己只花了一两千元。对于农村人来说,这也是非常看重的。
开车送他上火车回深圳的路上,他很沉默,没有说什么话。我知道,这也许要等到过年回来呆几天,然后又是一年的奔波了。
三叔还没送走,小姑生病了。我在武汉出差的途中,她打电话说想到武汉看病。于是挂号、买火车票什么的,包括后来看医生,也是我一路跑下来的。最后一检查,肌肝数上升,肾小球数减少,老医生一看,直接说,那就做透析吧。
老教授看得多了,也是见怪不怪了。说得很平淡,我知道这句话的份量,知道这将是一生的事情。而小姑问,这需要做多长时间,我需要请多长时间的假,这请假是要扣工资的。
人再也忍不住了,我可怜的小姑,只比我大七岁,从此后就要终身与透析为伴了。我们能做的,也许只能安慰,一直和她说话而已了。
从决定做透析到做手术,小姑一直很开心似的,说说笑笑,可是我知道,这其实是做给我们看的,免得心生太多负担。而我明明知道,这将会伴随着她一生的不方便,还有小姑父非常重的经济压力,还有我那未结婚,还在上学的小表妹。
回来跟老婆讲,健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我感到恐慌。平时疏于检查,不关心自己,最后留给家人,亲人,还有朋友的,是无限的担心,以及无法言语的负累,对自己而言,真的是要逝去才懂得珍惜吗?
可是我说再说,佛系的老婆却说,唉,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随意就好。无法言语生活态度的愚蠢。

我真的要好好考虑自己的生活状态,还有生存的生态了,也是无语。
唯有告诫自己,别给家人添负累,自己有着好的心态,做好自己,最重要了。你的关心,付出就够,不求回报,也许不能真正地同路,也只能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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