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又读《子路、冉有、曾晳、公西华侍坐》
进教室前一个半小时,翻开书开始全神贯注地读教了无数遍的经典课文《待坐》。文字如同朋友,再熟悉的关系,总不联系就会有陌生感。
读第一遍,人物还是写在课本纸上的一个个名字;读第二遍,人物从纸上浮动起来,化成简约的素描;读第三遍,纸不见了,人物鲜活地从历史中走来,看到了一个真切场景:门外枝叶婆娑的杏树闪着明媚阳光,老师坐在堂屋正中,四个亲近弟子陪坐左右,也许是老师刚刚杏坛受课后的休息,也许今天就是老师的休息日。天下征伐混乱,国家礼崩乐坏。休闲的孔子内心并不安宁,于是问志于学生,你们能够为天下做什么?
老师话音刚落,子路就急急地说:千乘之国,内忧外患,给我三年时间,我能让他富足强大。说完心意难平,脸有涨红了。老师笑而不言。
冉有说:我可以让方圆六七十,看了一眼老师又说,或者五六十的地方百姓富足。
公西华说:我愿学习重大事件中做个司仪官,把礼树立起来。
一直弹瑟的曾皙在老师点名之后,勾画出一幅暮春游乐图,表达了自己的理想。
观摩这场谈话,看见子路和曾皙身上活泼泼地真:子路胸有韬略的自信、志不得申的急切,一吐为快的直爽;看见曾皙对音乐的热爱,表达与三子不同的真性情,对安乐自由的向往。三言两语,他们把生命的真活脱脱的呈现出来,阅读文字,欣赏到生命。
观摩这场谈话,看见冉有和公西华遮掩掩的谦:冉有对能治理多大国的保守,能做的事情的分寸,对不能做的事的确定边界;看见曾皙辞令使用的娴熟,陈述言语的委婉,善于隐藏的低姿态。
阅读他们,读到他们在我们眼前复活,我们端详他,理解他,欣赏他,就像我们身边的朋友,铃响,备课结束,走进教室,我和学生要共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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