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都人士
很多人都对历史感兴趣,但是否真正读懂历史了呢?我觉得未必,因为普通人所看到的历史是被掩盖了的,要想了解真正的历史,必须从大历史中寻找蛛丝马迹,破解历史密码。在这里想说的是,我们应该尊重真实的历史,而我们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恰恰没有这种尊重。为了某种政治需要,真实的历史常常被肢解被粉饰或者被封杀被掩盖。就像列宁说的,历史被打扮成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而且想怎么漂亮就怎么打扮。悲哀的不仅仅是对于某一件历史的曲解,而是这种思维模式被流行化甚至主流化。在这种为政治而宣传的思维模式下,我们自觉不自觉地在看待在闻听任何一个事件的时候,总是先入为主。而一个被固定化了的思维方法里:好人就一定是一朵红花,并且红得发紫;坏人就必须是黑心黑肝,坏得丧尽天良,无一是处,恶贯满盈。先戴上眼镜,先套上模式,在主观的偏见下再看客观,那客观早就被主观化了。
主观化的臆断就要夸大坏人的坏事,故意去放大坏人的恶行,为了得到和追求更大的效果就去把事件的整个过程任意切割随意安排甚至掐头去尾,改头换面。先定下调子,再去按这个调子“挖掘”“提炼”事件,还怎么可能有客观有真实?
思维不应该是报纸或者宣传机构独有的,也不是一定要按着一个思路一个模式去想。思维应该是大众的,应该是每一个层次的每一个阶层的都允许有自己的想法看法。任何一个事件有重大也有细节,有主要,也有次要。而我们要的是历史事件的知情权,给公众回放事件的真实细节是尊重公民的权利。
报喜不报忧,报忧也轻描淡写一带而过,这样的宣传报道这种“导向”引入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因为这个时代在慢慢地也是艰难地走向尊重客观。社会进步的特征是公众的成熟,公众用自己的眼睛而不是用报纸的眼镜看世界,从而建设一个民主平等的公民社会,这就是一个国家走向成熟的表现。也只有公民成熟了,社会才可能更进步,而只有社会进步了,才可能给公民带来更宽松的更文明的环境。这个进程是缓慢的,但是我们国家毕竟在走进这个进程,这多少可以让人感到一些欣慰。
中国从秦朝以来一直实行强权统治,实行愚民政策,压制人民的知情权,都是专制社会。但是,古今中外并非都是强权政治,有的国家随便哪个寻常百姓都可以办媒体,各人从自己的角度出发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说,公众再通过这些多角度的报道去了解去思考。这样了解到的就更接近事实真相,得出的结论就会比不经过思考比较只接受一家以给百姓导向为目的喉舌的“报道”来得更客观全面。在我看来,那种以“导向”为目的的“新闻报道”实则是在给公众洗脑。让公众跟着一手操控的媒体指挥棒后面跑。支持或盲从操控者的政策。一个奇怪的现象是:从古至今,亚洲国家一般在发展过程中都需要一个比较强势的政府。
有人说近代史证明,一个强调公民的权利的国家,都平平稳稳,发展得比较好,倒是那些强调国家利益至上的国家弄得一塌糊涂。这话虽有道理,但是我个人感觉有不少前提。下面引用一下朗咸平在澳洲的演讲作为一个前提:
各位请看,英国跟美国的强盛靠什么,靠纪律。所以法国皇帝拿破仑,大家不要简单的以为他是个军事家,他还是个伟大的皇帝,伟大的政治家,伟大的法学家,他发现法国人特没纪律,跟中国人一样,他创造了什么,大陆法系法典。法国人不是没有纪律吗,我就让法律让你不敢没有纪律,我用严刑峻法让你不敢没有纪律,叫你左转你不敢右转,叫你直走你不敢听下来。大陆法系法典的目的何在,用法制化的力量形成法国人的纪律。我们中国人从来就没有法制化的纪律。我们的法家都是人治的法家,不是法治的法家。我再请问各位,第二部大陆法系的法典谁写的?德国铁血宰相俾斯麦。形成了伟大强大的德国,二次世界大战败仗,到了今天,欧洲大陆的超级强权,竟然还想进安理会,(笑)能不能进不知道,但至少还有这个资格,二次世界大战的战败国哎。亚洲只有一个国家,是有纪律的,这个国家带给中国数十年痛苦,那就是日本,日本的纪律谁创建的,是明治天皇。你看这几个国家,英国人的纪律是什么时候建成的,亨利八世。美国呢,1890年的哈里逊总统,一直到1932年的罗斯福总统,那是美国最大政府的时代。所以各位再看,拿破仑是搞民主的吗?俾斯麦是搞民主的吗?明治天皇是搞民主的吗?亨利八世呢?罗斯福呢?哈里逊呢?没有一个搞民主的,都是什么,大政府,中央集权的政府,做什么,推行法制化建设。当你法制化建设推行下来之后,你才会有法制化的游戏规则,你才不会有政府官员的贪污腐败,你才不会国资流失,不讲信用不讲责任的国企经理人才不会有。每一个人都在法制化的游戏规则下尽情发挥你的创造力,创造你的财富。但是这跟菲律宾是不一样的,因为你不会靠剥削别人而让自己致富。
当法制化的游戏规则建成之后,中产阶级才能得到保护,中产阶级才能兴起。只有中产阶级兴起之后呢,你才有民主自由,那就是二战之后的德国法国,那也是二战之后的日本。日本有什么民主自由,那真是笑话,日本根本没有,现在才有,那都是二战之后的事。
所以要唤醒中国的民众,就如鲁迅先生“铁屋中的呐喊”一样,让他们感到自己是有知情权的,强势的政府环境下,人民也可以有自己的自由,而不是让全国一个声音说话。
按照我的理解,当今中国,什么时候把中央政治局的位置和其在人民心中的影响力降下来,代之以一个组织监督;什么时候人民一说起来总书记和国家主席或者某某领导人的时候,并不感到惊奇,也没感到压力,也没有像崇拜神那样地顶礼膜拜时;什么时候军队和国家机器除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外,不再损害人民的利益;什么时候中国有了中产阶级,社会福利、住房、教育等不再成为百姓的“三座大山”时,中国可能就真正进步了,可能就真正实现了民主,也才可能诞生现代意义上的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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