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

（一）

很多时候我都会想，一个司空见惯的动作是否真的可以挽救一个人？

（二）

当身边熟悉的一切变得陌生起来，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三）

此时，真的如此，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我站在街上，身旁有我姐和辉，他俩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得冷冰冰的。街上人很多，就是热闹不起来，整个小镇被冰雪封盖着，没有一点灯红酒绿，一切又显得那么的温和恬静，如同一个冰封雪国，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前方好像一个池的地方在不断地冒出蒸气。

（四）

辉跟我说那是孟婆池，前面那位是孟婆，辉用手指了指前方那个女人，我跟着看去，一位衣着朴实的妇人出现在我眼前，这时她刚好转过身来，我们对视着，她向我微笑，我的全身顿时腾起了一股暖暖的气息，这股气息让我感到温馨熟悉，隐约中也让我泛起了害怕。

（五）

我开始不停地想，我就是这样的人，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性格，没有把事情弄清楚前我不会放弃，很多人都说我怪怪的，包括我爸妈，我只是想让自己知道得更多点，这也是他们从小教育我的，可是每当我坚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们又总说我执着，尤其是我妈。

（六）

那天我一直在找我爸妈，我就像电视剧里走丢了的孩子一样，是那样的无助，可我又不像电视剧里那些走丢了的孩子那样的彷徨那样的恐惧，或许此刻的我还没认为自己是走丢了的缘故吧！我只是想见到我的父母而已。可是就是找不着，我问我姐，她很从容地说他们在上面，我问她上面是哪？她说不知道，我又问辉，辉也很从容地说我爸妈他们在上面，他也不知道上面是哪里，他叫我去问孟婆，于是我又看了一下前方，孟婆就在那边，不知道怎的，自己明明走了很远很远了，为什么一看前方孟婆总在那边的，还有那孟婆池，她依然对我微笑着，我的双脚不听使唤地向她那边走去，来到她跟前，我也看清楚她身后那个池，那是个人造池，像一个田字一样分隔开四个池，前面两个比后面两个大一些，前面两个池的水是蔚蓝色的，像晴朗的天空一样，后面两个一个是金汤色的，一个褐色的，四池都深不见底，中间是一个金盆，盆里装着清水，田中间是一条汉白玉台阶，那盆清水就放在台阶上田字的中心，四池都在冒着蒸气。

我站在孟婆的跟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或许我这是还没改掉见了陌生人没话说的习惯吧！我想我是的，她见我踌躇着，她和蔼的对我说了句，孩子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地放松下吧！我问她我爸和我妈在哪里，她说在上面，叫我不用担心，他们有他们的生活。

（七）

我走回去跟辉说，辉却显得很释然。

我不知道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他都不是这样的，他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呢？不过也是，今天的人都是怪怪的，甚至连我也不例外。

（八）

我开始不断地思念我的爸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特别想见到他们，就算他们骂我打我也好，我都觉得很乐意，可是我却总是找不着他们，我想哭，又哭不出来，以前自己很容易就可以哭的，看下电视可以流眼泪，见到拾荒者我会流眼泪，甚至摔了一跤我也会流眼泪，他们还经常笑我软弱呢！一个男子汉整天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可是我就是要哭，我想到开心的事情我会哭，想到伤心的事情我也会哭，我觉得哭真的很好，可以洗涤下自己的眼睛，让自己更清醒点，我妈也很容易哭，很多时候我都深信我这性格遗传了我妈的，难怪我这么离不开我妈了，妈妈的一切一切都看在我的眼里记在我的心里。为什么现在就哭不出来呢？这里的人虽然是那么的熟悉，但是又显得那么的陌生，我开始烦乱了。

（九）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好像永远没有黑夜似的，依然保持着那种温和苍白的景象，而我却不断困倦起来，迷迷糊糊中我又走到了孟婆的身旁，这时一个女人从我身边闪过，跳下了那个金汤色的池里，我自然反应地吃了一惊，然后见她一沉下去又把头钻出了水面，她这样来回不停地做着，孟婆叫我跳下她身旁那个蔚蓝色的池子里学着那个在金汤色的池子里的女子做同样的动作，我什么都没想就跳了下去了。水很冰冷，从我的骨子里可以感受得到，但是我还是不停地坚持着，孟婆说要来回做六十下，做的越快越好，做了几下我才记起自己不会游泳，这下我开始一口一口地喝起水来，可我还是不断地坚持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听她的话，或许她真的挺像我妈的，我知道妈妈是不会骗自己的孩子的，做孩子的是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失望的，所以我什么都不想就跳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来的，反正是当我醒来的那一刻我是躺在冰冷的地上头靠在辉的肩膀上，我吐了一口水就醒了。辉见我醒了，说，好多了吧！我看了看前方，孟婆依然对着我微笑着，我觉得自己没有让她失望而有点开心起来。辉见我没有回应他，又问了我一下，好多了吧？这时我回过神来说，嗯！辉对我说，刚才我泡的那是忘忧泉，做的越快就可以忘掉越多的忧愁，那女的泡的是智慧泉，他说他本来是不知道的，当他泡完了就自然会有人告诉自己的，每个人只可以选择一次，他泡的是褐色的那个泉，叫现实泉，另一个是梦幻泉，而中间那盆清水是最后喝的，大家都要喝的，那也叫清空汤，是把自己今世的一切清空掉，然后跳进自己泡过的池里去转世，一切重新开始。我问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说，不知道，好似之前什么都忘了，也好似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到你泡完我好似受了指引似的，走到你身边，满脑子充满了这些事情，只等你一醒来，我要对你说了，现在跟你说完，我脑子里的记忆好似又渐渐消失了。我说，我也好似是的，你刚才跟我说的都装进了我的脑子里了，我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说不出来。辉说，可能到下一个泡完池子里的人出来后，你会说得出来的吧！我嗯了一下，也没有疑问了。

（十）

我醒来后，感觉自己真的是轻松多了，也变得有点释然了，但是我还是很迷惘。

（十一）

我又开始不断地向前走了，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更不知道要去干什么，反正是不断地向前走，总觉得前面有股力量在催促着我，让我不听使唤地向前走，其实我从小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走到海边坐在沙滩上静静地看着大海，看着远处的渔船发呆，爬到山顶，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甚至一个人端在马路旁看着过往的人群车辆，很多人认为我思想古怪，连我妈都是这样认为，可我不以为然，我觉得这样很好，可以让自己身心宁静，从中发现很多东西，以前会以为别人会笑自己，不那么随所欲为，后来慢慢长大了，才发觉自己做什么只要不影响到别人，人家是不会笑你的，人家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笑你呢！辉也有这样的性格，所以我俩很合得来，这可能就是大家常说的志同道合吧！

路人见到我也没觉得奇怪，平常一样，大家都是那样的面孔，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是我也不觉得累，我见到很多熟悉的人，他们都没有和我说话，我也没有与他们打招呼，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们做人要有礼貌，见到熟人要打招呼，为什么我现在不会了呢？要是我妈在的话她肯定又会说我没礼貌的了。

在路上我见到珊，她依然是那样的美，美得让我无法忘记，她穿着一套白色的百搭裙，带点草绿色的边，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她也是一个人，她不断地向我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俩碰面的那一刻我想叫住她跟她说说，可是她好像没有见到我似的，我想回头跟着她走，和她说说，可是我就是回不了头，那股力量一直在牵引着我，叫我不停地向前走，而我的前方总能见到孟婆。

（十二）

我的脑海深处开始浮现起跟珊的点点滴滴——

珊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孩，美得让我无法忘记，让我不能忘记。

片段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我有一个挺玩得来的同学，他叫雄，对于他的记忆我只能停留在三年级那年里了，那年过后我就与他接触少了。当年的状况是，他父母出海了，他跟他的弟弟们就住在他姑姑家，就在我家附近，从而经常会跑到他姑姑家找他玩，虽然未见过他姑姑，但是我直到现在还记得他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如果人家打你，你就凶过人家，人家才会怕你，你自己害怕了，就只能被打的份了，就算把人家打伤赔钱也不要让自己吃亏。他说，这是他姑姑跟他们兄弟说的。

珊就住在他姑姑家附近，她去上学必经之路，那时候雄的弟弟总喜欢拿她开玩笑，见她从他们家门前经过，总笑嘻嘻地喊大嫂，我也笑嘻嘻的喊着，或许后来到自己喜欢上珊了，回想到之前的自己就没有勇气去表白了。

珊是一个很严谨的女孩，我的伙伴们都说她很凶的，可是我就是迷恋她。

那时候每天晚上在房间里总会写日记，想她的时候就在本子上不断地写她的名字，加上我爱你之类的词语，对着集体照画她的像，我想那是我有生以来做的最有耐心的一件事情了，那时候也有人喜欢自己的，但是自己就是喜欢珊，为了能够多见到她，我会傻乎乎地跟同学合伙玩麻将，当时我对麻将一窍不通，只为能看她更多点。每天下午和傍晚差不多到点数，我会在家里的窗旁眺望，等待她去上学从我家附近经过，然后远远地跟着她走，我都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是那么的胆小，在楼梯转弯角遇见她会面红耳赤，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不敢向身边的朋友说起她，直到某天一位喜欢我的同学写了一封信对我表白时，我又不好意思不回，才在信中写道我喜欢珊，而她跟她的闺蜜说了，慢慢就传到了珊的耳边，后来班里的同学几乎都知道我喜欢珊，但是我不是班里的名人，珊也不是，所以一直没有引起什么效应，只是此时起我跟她显得更不好意思起来了。

小学六年级的那个夏天，老师为了我们能更好地学习，晚上叫我们自己组合起来去学习，那时候我跟我家后面的柳一个组合，在她家里还有几个同学一起，每天晚上我们都来到她家一起大家互相学习，其实那叫做学习，都是一起聚在玩的多，第二天珊跟意就加入我们的队伍了，那晚我们都玩的很开心，我也不知道怎的，见到珊就就开始变质了，心里有种害羞的感觉，后来慢慢地，我开始不断注意她了，或许那时候的孩子都很单纯，就觉得那种感觉叫做爱情吧！我的日记里也开始不断地出现珊的痕迹了，后来他们好像看出了点什么似的，而我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她喜欢写字漂亮的人，那时候我就开始不断地去练习写字，只要手上拿着笔，就会不停地在划着，不管有没有纸，后来自己的字慢慢地就写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很多人都说我写的字好看，而我自己却不怎么觉得，或许是我要求得太高了吧！那年夏天过得很快，我只记得我们一直都是玩着过的，美好的时光都是过得很快的，我们都考上了同一所中学，初中三年里分了三次班，我跟珊都没有机会分到同一个班上，那时候我最渴望的不是期末考试得了多少分，而是期待开学时能不能跟珊分到同一个班。或许是上天在考验有心人吧！你越是想得到它就越是要磨难你，三年里我不知道自己学到了什么，也没有几个新的朋友，就多了辉、光、肥子和喜，现在叫我说说我初中的同学有哪些，我真的不怎么记得了，因为初中的我是一个很内向的孩子，从我厚厚的五本写得密密麻麻的日记里可以感受得到。

三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跟珊说什么，我发觉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可是我一直没有勇气跟她说。

升高中的时候，我跟她分开了，她还在原来那里念，而我为了见识多一点多花了我爸跟我妈五千多的血汗钱来到了异地去学习，辉也跟我同一个学校，他是考上来的。刚来的时候我不断地向家乡的他们写信，我试过一天能收到他们回给我的七封信，那时候班上的生活委员每天去拿信件的时候总会觉得厉害，一个默不作声的人怎么会收到那么多的信件呢？呵呵！谁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没有给珊写过一封信，只是每次在写给他们的信中会问下她的情况。

高一那年，我来到了一个欢乐无比的班集体，老师的幽默和同学们的热情，我开始不断地变了，变得越来越乐观越来越搞笑，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可思议了，大家都对我很好，可是大家也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们只知道我每天随时会在课堂上突然埋头不停地弄着东西，而且弄得乱七八糟的，老师跑到我面前一手抓起我的本子后我才感到大吃一惊，镇定后我就会狠狠地盯着老师，直到老师狠狠地大骂我一顿把本子还给我，我对着老师微笑着。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多年后如果我在权贵跟上下级之间一直抱着这样的态度该有多好呀！

后来上了高二，我从他们那里得知他不读书了，但是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失落感加重了，好比自己一直很在乎很需要的东西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怎么找都找不着了，自己却还在不停地思念着，不过庆幸的是我还可以感觉到她还是存在的，因为这几年里每天晚上我都会想到她，每想到她，全身就充满动力的，那时候每天晚上都是很晚才睡觉的，自己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断地思考，不断地写，慢慢地感觉到写东西真的是可以净化自己的心灵的。

人不管是好坏美丑，都会有人喜欢的，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受越多人喜欢的人和受些许人喜欢的人差别在于受越多人喜欢的人会伪装一点，而受些许人喜欢的人他们的伪装术还不够而已，所以我们不必哭泣自己的受欢迎度，这是跟自己的伪装术成正比的，活得真实点才是。

那时候也有些人喜欢我的，但是我总忘不了珊的倩影，正如一位诗人写的一句诗那样：正像一座冷落的殿堂总归是庙，一尊推倒了的圣像依然是神！可是我并没有冷落这座殿堂更没有推倒这座圣像呀！我呵护还来不及呢！我对她依然是那样的热恋，甚至到了泛滥的地步，只要一想到她，我心里就甜甜的，他们都说我痴情，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女友了，尤其是星，人家一个星期内可以同时追到五个女同胞的，而且这几个女同胞中有些还是好朋友来的，有时候真的挺佩服他的。记得当时有个女同学一直喜欢我，直到我上了高中，她也经常打电话给我，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我就喜欢珊。

高三那年，新年，我终于见到珊了，我也终于第一次打电话去约她了，那晚我终于把我差不多六年的思恋告诉她了，那晚我很开心，感觉世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她说给我机会了，我开心得整夜睡不着，只是没过几天，一切又变了……

（十三）

我还是走累了，我坐到了路边去，这也成为了我的习惯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会去想那么多，也难怪那么多人说我的性格古怪，或许以前我是不会这样无所畏忌地做的，但是眼前这情景，对于我来说随便坐下来都是一道风景线了！可是现在的我并没有这样的心情，我确实太累了。我姐还有辉也都在我身边，我问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说，不知道。我终于闭上了眼睛……

（十四）

蔚蓝蓝的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里漂浮着零零散散的渔船，细眼望向一艘粤阳东19126船牌的渔船上，一个妇女背上背着一个孩子，身旁用背带绑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大家汗流浃背地不停地干着活，她没有说话，旁边的一个男人，是她的男人吧！也在不停地干着，大家都在忙着，船在大海中摇摇晃晃的，那个被绑着的孩子也在不停地忙着，他趁大家不注意，他爬上了一张凳子上，向那个装螃蟹的大木桶上，见着从海上不断打捞上来的螃蟹乐乎乎的，用自己的手指伸进桶里去玩了起来，他玩的很开心，大家都在忙着，没有看到她，反正他被绳子绑住的，突然他哭了起来，那背着孩子的妇女第一个发现了他，他的手指被一只大螃蟹钳住了，痛得他不断地大哭起来，血不停地从他的小手指上流出，她身旁的那个男人立即跑了过去，一把把那只螃蟹的钳子弄断，弄断了的爪子还钳在他的小手指上，那男人用手把它才弄开，背着孩子的妇女这时早已拿到了胶布和药水了，她心疼地为他包扎着，他还是不停地哭，哭到那个妇女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更心疼地骂道，调皮呀！知道痛了吧！那个男人见了，一手把那只螃蟹抓了起来，放到机舱里烤着，不一会就把那只螃蟹烤熟了，拿到他面前，这时他一下子好像忘记了痛一样，拿着那只螃蟹吃起来，这时大家都笑了，那个妇女又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地说了一句，就知道馋嘴……

（十五）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身边多了两个人，喜和光坐在我的身旁，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出现在我身旁，他们根本就是两个性格的人，我和辉、光是那种在别人眼里比较腐儒的人，而我和喜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变得桌上是朋友，酒后各自走的人，我就是这样矛盾的人，我有多种的面孔，我有不同的朋友，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吧！要用很多种的面孔去生活，光就没有了，怪不得我有时候会不怎么喜欢光，或许是他太单一了，不过跟光说话，心里总比跟喜说话充实得多。辉说他们见我太累了，没叫醒我，一直坐在我身旁，直到我醒来我才知道他们已经坐了很久了，我看着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十六）

我站起来又不断地向前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前方总在催促着我，他们也跟着我，我却感觉到有点失落，好似自己真的很喜欢孤独似的，不喜欢被别人打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写东西了，反正在自己想说的时候，没有跟别人不能跟别人说的就会写出来，初三那时，语文老师为了锻炼我们的写作能力，要我们一个星期最少要叫三篇周记，那时我一个星期会交到十几篇，有时又一篇都没有 ，老师都觉得很奇怪，不过这方面他从来没有批评过我，或许他真的懂得因材施教吧！又或许是平均下来我也总是有多无少的，他也拿我没办法，谁不知道现在的学生是比较叛逆的，哪个老师愿意没事找事干呢！不过他真的是我这十几年念书生涯中留下印象比较深刻的其中一位。

有时候老师会挑一些写得不错的出来读给大家听，那次他让我感到无比的光荣，老师对着全班的同学说，叶雅迪的呢？他写的东西还不错，那刻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望向我，我都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样的了，老师走到了我的面前拿起了我的本子大声地念了起来。那刻后我就开始看更多的书了，想更多的幻想了，慢慢就成了现在的我，大家都说我古怪，可是我觉得自己很好，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达出来而已，我还记得那天语文老师念我的那篇周记的题目叫《我的父亲》，我是离不开我的亲人的。

（十七）

前面一群人不知道为什么打了起来，旁边站着一个女的，她在不停地笑着。

喜藐视地笑了笑说，这样的货色也值得打死。

（十八）

不知道什么时候喜不见了，我四周看了看，还是不知道他去哪了……

（十九）

我想找本书来看看，在自己郁闷的时候总会想到书，在书海里可以让我变得平静点，我记得保尔柯察金，记得孙少平孙少安兄弟，记得阿Q，记得很多很多……

为什么他们要逼我呢？做一个平平常常的人不好么？

我又想起我的爸妈了，他们太辛苦了，我不能……

（二十）

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爸妈呢？好想哭，可是依然哭不出来。

看看前方，孟婆还在那里。

（二十一）

孟婆对大家说，把身外物尽量抛去吧！之后大家都把身上的钱到处花掉，我没有钱，但是也不感觉到饿。这时有些人开始哭起来了，在这里这么久我都没见过有人哭的，现在喜怒哀乐都有了，我感觉到回到了从前的世界，这时辉也哭了，我见到他哭我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哭了起来，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但是都很伤心。

跟辉认识是在初一的时候，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大家都有股倔劲，记得那时候还差点打了一架呢！或许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吧！后来我跟辉的感情越来越好了，甚至到了不用说出来的地步，对方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告诉自己。

（二十二）

孟婆让我们再留恋一下，让我们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去证明一下自己。我和我姐回到了我们居住了十多年的家，家里依然很破旧，但依然很整洁，我也依然看不到我爸妈，我和我姐不知道怎的，很自然地走上了天台，看到的天空依然是那样的蔚蓝，我前后左右看去，大家都站上了护栏上，我也一样，一个个都往下跳，我来不及回过神，我姐已经跳了下去了，我吓了一跳，往下看，她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她也抬头看我，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对我充满了期待，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地上的人也越来越多，都抬头望着我，有些埋怨有些期待，我闭上了眼睛，心跳跟着加速起来。是的，我一生都是这样犹豫不决胆小怕事的，突然我听到了很熟悉的脚步声，我好久没有听到脚步声了，下面的每个人都没有脚步声的，我听出这些脚步声是我爸的，是我妈的，不为什么，我就知道。我没有勇气往下跳了，我跳下了护栏走了回去，刚进门，我就见到我的爸妈了，我终于见到我的爸妈了，我爸的手里拿着一盆洗干净的衣服，我妈走在他后面，他俩见了我都微笑着，那感觉从来都是那样的温馨。

（二十三）

我从梦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