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27
温文的中年男人,缓缓地将电暖壶的插头拔下,左手握住壶把微微倾斜,右手打开盖子,如银般的水柱直直地落入桌上的瓶子,不一会儿水一下从瓶口溢了出来。
这是我在这里呆的第二天了,住在这个旧舍筒子楼里,我发现自己像失魂落魄的拾荒者。
时光漫过旧景,淹没掉黄昏的模样,欣欣然照在墙上留下深色的弧线。
飞溅的水花忽地散去,如受到惊吓的萤火虫一般哄的散开,然后燃烧尽生命。好像在时间里,你漫步而行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最后彻底消失,却发现再也找不到了。
微尘趁着水花,像油彩一样融进裹着水的空气中,绽放五彩的斑斓,像血液一样涌动着。
我对面的姑娘与我年龄相仿,看起来有些矜持,我并不认识她。脸上化了很浓的妆,眼线被涂的又深又宽,脸上的粉像是能用刀片刮下一层似的。粉红的眼影和唇,妖媚如丝,有些高冷。
姑娘穿着纺织衫挺直脊背,硬硬地坐在那听着别人讲话,隐隐约约能看到肋骨顶出衣服的痕迹。当然,也可能没有听,像我一样早就分了神,只装作严肃的样子,却在这写些东西。
有些人总是很健谈,永远也停不下去,点子想法如潮水般阵阵涌来,能把我拽到五十光年外那么远。闲碎的细语在空气中传播来,能迅速窜满全身,然后化成困意消散在空气里,没了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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