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个青年老师来聊天,谈及她以前的老师,正好是我一个团队的成员。如果我仍在原单位,她正好是我的学生。
我来现在学校工作已经两年了。这里是秦岭北边一个山村,东邻白鹿原,西靠浐河。这里距城区二十多公里,交通很不便,基础设施与城市有天地之别,没有自来水,没有暖气,冬天用空调取暖。
从我家到这里,就绕白鹿原转了半圈。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坐首班公交车,半小时后换乘一次,再坐四十分钟车就到了。路是远了点儿,但坐车上的一小时可以听歌,可以看景,可以想事情,我觉得蛮好的。
老夫聊发少年狂,闲来无事玩单扛。一失手成半生恨,我把胳膊拉伤了。去医院看,当医生的同学大嘴一咧就骂上了:你以为还是上高中那会儿?这个伤只能养,没办法,回去吧。我伤的是右胳膊,我如何养?
偏偏那年去南京又伤了一下。在出火车站时,一个小孩儿从自动电梯上摔倒往下滚,我紧跑两步一把抓住了,但我的旧伤又因这一使劲儿而复发,疼的我在地上蹲了好久。
王科长打电话说要举办教学领导公开课的启动仪式,希望我讲一节课。我说领导,我这右胳膊疼的都抬不起来,怎么写字?换别人吧?他说,老兄,你就上吧,你可以用电脑呀。我只好答应了。我这人有个缺点,不善于拒绝,尤其工作上的事儿。
课讲完了,我也被调到现在单位了。地方远了,岗位变了。有一天望秦岭白云,就写了一首诗发在朋友圈,一个同学在评论区写到:路远了,又能写诗,诗和远方,你都有了。我只好回复三个呲牙表情。
这里真的很远。终南山开车二十分钟就到,却一直没时间去,闲了在二楼望望白云深处,想想谁人还住云间。有时值班不回,入夜,上四楼极目远望,皓月当空,山风吹来,确实有一种安静的美。
以前的领导和我聊天。他说,思考很久,你得益于挡当精神。校园文化那么大的活儿,你干了,制度汇编那么复杂的事你牵头做了。所以这次公开课你自然也承担了。这种精神是很可贵的。
我想说,一半是我想干,一半是我不会拒绝。我这半生做事基本按这个步子来的。每次读书看文章,看到很多关于如何做事,如何管理的论述和方法,我都认真的与我的往事对照。我发现我不是那么走的。但我又不知道我走的错在哪里从哪儿开始错了。
我会包粽子。我拍了视频给朋友教,他们学不会。其实方法步骤太简单,但就是手上拿捏的力量很微妙,无法言传,而每个人的体验是不同的,所以成熟的方法不见得适合所有人。
我在这里的两年,恪好是疫情发作的两年。不过这里人少,地方大,又开阔,距市区又远,防控压力小一点儿,但依然高度紧张。
每个人成长的路子是不同的,也是不可复制的。但有一些规律性的东西,而这些才是可以学习和借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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