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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对岸的人们

河对岸的人们

作者: 维罍 | 来源:发表于2022-11-15 16:36 被阅读0次

我独自一人住在一个小屋子里,屋子坐落在一片空旷的草坪上,草坪很远的地方是一条河,河的对面是人间烟火。

夜幕降临的时候对面的灯火璀璨,可以清晰地听见婴儿啼哭的声音,嘹亮的哭声任谁听了都知道他有多健康。他的妈妈摔着锅铲叮当作响,回过头咒骂她木讷的丈夫:“你是死人吗?你就不能去抱抱他吗?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小儿子吗?难得下班时间你也不抱抱他吗?”孩子的爸爸嘟囔着缓慢地站起身,甚至可以听见许久不动的骨节咯吱咯吱的声音,“哪有大男人抱孩子的,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但是所有的因为不像样子的幽怨在他看到自己的小儿子时都一扫而空了,这孩子长得像极了他——宽阔的额头和直挺鼻子,简直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他喜滋滋的逗弄着儿子,尽管并不能使孩子停止哭泣,但是他依旧喜滋滋地逗弄着。

昏黄的灯光照应着灰蓝的天空,蓝色的穹顶因为没有阳光而晦暗不明。

另一户的饭早已经做好了,贤惠的主妇做了三菜一汤荤素俱全,孩子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一边说话一边讲自己在学校的趣事,主妇给丈夫盛了汤一边敷衍着孩子的话一边抱怨最近菜价的飞涨。男人一边点头一边对着孩子笑,一边故意接孩子的话茬希望引得孩子的注意。孩子天真地笑着,就像是一个小天使,如数家珍一般讲述自己的趣事,好希望自己的父母可以开心。

天上的月亮终于是爬出了乌云,虽不圆满但其光辉却依旧温柔明亮。

老人和我一样孤独地住着,他像是完成任务一样的或者,打火将中午做好的饭菜一股脑的倒进锅里,加点开水煮熟一边点头一边吃着,终于一个人是吃不了多少东西的,他把所有的饭菜又重新装好放进冰箱里,洗干净脸洗干净脚就上床睡觉打开电视,眼睛看着电视一动也不动。

寂静的夜里大约只有人是休息的,草坪的草借着月光和露水努力的生长着。

孩子一边煮泡面一和外出的父母打电话,一边听着电话另一边的叮嘱一边“嗯嗯”地敷衍着点头,终于对面的电话还是挂了,孩子一边想起自己答应电话要好好完成作业,但还是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睡着。月亮偷偷透过窗户看着,屋子里凌乱的衣服和未洗的碗筷,垃圾桶里泡面的包装袋和桌上的零食,大约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它又偷偷地溜走了。

我看看自己屋子里,什么也没有,连月亮也没有。

还有一户家庭只有妈妈和孩子,孩子像打仗一样吃完了饭菜又喝干了妈妈盛的汤,说一声我吃完了就进了自己的小房间。房间里除了一个桌子就只有一张床,她坐在床上趴在桌上写作业,桌子不大却堆满了书,她一本一本的写着一直到深夜。月亮升得高高的,她像是绝望一样看着这些书,又看了看时间,终于还是放下书准备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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