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啾啾的鸟鸣声中，睁开睡眼，发现身旁躺着4个女人，哦，慢慢记起昨夜的事情。
在这被翠竹环绕的山间别墅里，智能马桶与石杵等老物件同时出现，现代书籍与老式五斗橱并立于同一空间，灯罩是手工削制的木环。
或许山间的夜晚有点凉，被子也有点潮，但当火炕电源打开，几个女人全部上炕钻进被窝，暖意便从心里升起。
开始聊各自的情史，从老大开始。杨姐跟姜哥是相亲认识的，她说婚前没有谈过恋爱，婚后才开始。我听到鼾声响起，然后我也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丽姐的评论，才知道杨姐的故事刚刚讲完，而我错过了后半部分。打起精神，听珍姐讲她和于哥的故事。他们刚上中专时，她不怎么喜欢他这种严肃的，可他开始追求她后，她招架不住，因她情窦初开。后来她去北京读大学，他先去莱阳再至烟台，他给她写了无数封信，她慢慢地接受了他。
珍姐的恋爱故事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学生恋爱的典型，无性而唯美。
然后她们让我讲讲我和北大生的故事。我说我想讲讲我的初恋。
一个单纯的女大学生，爱上一个骄傲的官二代，却不被珍爱。毕业后经相亲认识了北大生，遇到了真爱。20多年后，重见初恋，发现他不再有一丝一毫的骄傲，过着庸常无聊的生活，聊着令她厌倦的话题。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俯视他。
我说，岁月教我认识到：父母给的，可能只是你骄傲或自卑的青春，只有你自己的才智，才能创建一生一世的骄傲。
珍姐评论说：通常情况下，男女之间的爱情岁月故事，跟你说的正相反。一般情况是，女大学生年轻时骄傲无比、众星捧月，男的热烈追求、卑微不已。几十年后再见，女的已人老珠黄、索然寡味，男的成熟笃定，变成骄傲的那一个，对女的不再感冒。而你，是极特殊的，竟然能从岁月里汲取光芒。
我想，大概这两种爱情，都不是真爱，无论是男人对女人失望，还是女人对男人失望，终究是被岁月打败。而能够相知相守的，即便也在变老，却是相看两不厌、笑闹到白头。
想着想着，我又眼皮粘滞。我其实很想听丽姐和另一个小杨姐的爱情故事，她们离婚了，一定有更加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故事。可是，她们三缄其口。唉，这就是有时候我不喜欢所谓的“道德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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