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我在母亲口中听说了小妹的遭遇
她不敢再去那备受欺负的教室
因为她怕极了在班上公开批评她的语文老师
她怕极了同学们的冷言冷语
她怕极了和老师同姓的女生
总是将打她当做乐趣
她怕极了热闹教室里孤独的座椅
……
母亲尽力压低声音说着
但那微微颤动的口唇
已经表明了与我相似的心情
母亲想给小妹换个班级
但她一个朴实的农民
哪有教书育人的伟人搭理
而我
在远方
透过屏幕看到朝我天真无邪微笑的小妹
却连一个安慰的怀抱都无法给予
我不知道
一个孩子
到底犯了多大的罪
要在八岁的年纪
承受四十岁的压力
我不知道
那个我一直歌颂的伟人
为什么同八岁的孩子较真
我不知道
伟人的错若不是错
明天会有多少伪人
一夜无眠的打工人
坐上了接送的班车
思绪早已走进
上班的人潮
朝着不同方向奔涌
一点点消失
那消失在视野中的人海
正是我的茫然
像极了我追寻的答案
但我却不能握住司机手中的方向盘
唯有闹心
唯有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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