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清这场雪已经下了几天,似乎是夜里会停一停,然后从早晨开始,小小的雪花能飘落一整天。奇怪的是,出去走走看看,无人踏足的地方,雪并没有积得多么厚,也就仅仅是没到脚踝。
中午出了太阳,又融化了一些。可是毕竟已是冬天,太阳早早隐去,雪花继续在空中飞舞着,纯白的世界,又渐渐坠入夜晚。
我伸手拿过玻璃杯喝了口水,已经有些凉了。站起来揉揉眼睛,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天花板上灯管中电流产生的噪音,嗡嗡嗡响个不停。还好是这样,不然这屋子里太过安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我重新坐下,拿起笔,记录这一下午的时间花在了哪里。笔尖戳到纸张,我的思绪又飘回了我学校的宿舍,我那张床虽然不至于积满灰尘,但是也已经凌乱不堪。唯一的好处是,那里仍旧花红柳绿,而我此刻举目望去,天空被一排灰色楼房切割,塔吊的吊臂在楼顶上方晃了晃,转到了另一边,这架塔吊,我每天都要盯着它看好几个好一会儿,只为了休息眼睛。一晃,它已经陪了我46天。接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就算白天里,这间房里还会有同事过来工作,但是到了晚上,我只能望着夜空中闪烁的一盏灯,想象着自己已经回去。我这次很自私,我不想告诉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我把我的这点私心默默地告诉风中的塔吊,它晃了晃吊臂,依旧站得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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