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溶

地点：前台一张大理石大桌子（公共区域）

时间：中午午休

人物：林歌、绿裙女

  林歌低头扒饭，昨天晚上盛在玻璃分隔碗里的肉块，乍一眼望去，肉的棕褐色海洋，林歌想：“本想早点起床，煮点蔬菜，结果起床晚了。”

  大理石桌子旁紫帽衫女生静静地瞥了一眼林歌的玻璃碗，玻璃碗里是剔骨的鸭腿、两块肉。此时，大理石桌子的开放空间不像是员工休息区，而是开放式的“获取信息”区。

  林歌埋头在午餐的肉中，几乎不想说话或四周环顾。

  大理石桌面正对着出口的开闭式玻璃门，员工进进出出，林歌想到褐色的肉太显眼，玻璃大碗几乎把人注视到肉的视野缩小，显得肉是如此的突兀。她放两颗金桔在玻璃碗盖上。

  即使瞄、瞥、盯的目光不时地问候肉，林歌依然低头在食肉的咀嚼里。      这时，林歌开始嚼另外两块肉。

  绿裙女，伸手拿起林歌碗旁的一袋速溶咖啡。

  绿裙女注视着那袋咖啡：“我们这里有咖啡机，可以加牛奶。你这袋咖啡里有植脂末。”绿裙女把“植脂末”三个字加重语气，语气上扬着。

  她翻过那袋咖啡开始看配料表：“啊呦，你看，这速溶咖啡里还有糖。”她夸大的语气中，“糖”这词像是踩在了炸弹上。

  林歌的愤怒像是一掠而过，转而是不停流淌着的厌烦，林歌回想到那绿裙女说起“有糖”，不禁怒极反笑。

  林歌说：“我知道（有植脂末），我自己有咖啡豆的。”她加重语气，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回答道。

  林歌说完不再看绿裙女，说了句：“谢谢老师。”

  绿裙女惊讶一两秒后，紧接着放下那袋咖啡，转身走远。

  林歌继续扒饭，想着“人们是不是好为人师？？”、“拿起咖啡粉是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