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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名著学写作:让我们重读《红楼梦》吧97-第39回③两个投缘(日

读名著学写作:让我们重读《红楼梦》吧97-第39回③两个投缘(日

作者: 贾萧遥 | 来源:发表于2019-03-21 23:51 被阅读1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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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版还改动了台词
    上一个场景中,曹师安排刘姥姥再次出现,二进荣国府。敏感的读者看到这里,就已经明悟当初刘姥姥“一进”荣国府,只不过是为这次“二进”做个铺垫,并不纯粹是为了“打抽丰”。伏笔线索隐藏这么深这么长,曹师的耐心和细致,可见一斑。

    从行文结构来看,“二进”荣国府,是曹师想要重点刻画的部分。如果不能全面厘清“二进”事件背后的脉络,敏锐地感知事物变化,就不能深刻领会曹师设计“刘姥姥”这个人物的真正意图。想要厘清脉络,就必须看清曹师如何开展情节和情境设计。

    由于刘姥姥和贾府众人分属于完全不同的世界,双方身份和地位的差距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消除,思想意识上的差距更是天渊之别。“一进”荣国府刘姥姥为了“打抽丰”进府串门,在诉求方面很合理,读者能够接受;到了“二进”,如果仍然只是送礼回访,再次诉求“打抽丰”,读者会不由自主地生出重复、累赘、厌倦的感觉,而且这种设计也无助于实现曹师的意图。

    面对这种难题,曹师的做法,是首先设法在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个体之间产生交集。在此基础上,再通过扩大交集范围,最终建立双方的情感交流渠道。按照这种思路,《红楼梦》第三十九回进入第三个场景“两个投缘”。

    让刘姥姥见到贾府的关键人物,是第一个交集。为避免突兀,曹师在这里为这次会面,帮刘姥姥设计了“两个投缘”。

    先写周瑞家的去了半日方回来,笑着对刘姥姥说:“可是你老的福来了,竟投了这两个人的缘了”,平儿等人就问是什么情况。周瑞家的就笑着说,“二奶奶在老太太跟前呢”然后说自己原是悄悄的告诉二奶奶,说刘姥姥要家去,怕晚了赶不出城,结果二奶奶说,“大远的,难为他扛了那些沉东西来,晚了就住一夜,明日再去罢”,这可不投上二奶奶的缘了? ----写刘姥姥与“二奶奶”投缘。

    周瑞家的接着说,“这也罢了,偏生老太太又听见了,问刘姥姥是谁,二奶奶便回明白了。老太太说,我正想找个积古的老人家说说话儿,请了来见一见。”这可不是想不到天上的缘分了?”----写刘姥姥与贾母投缘。

    作为“两个投缘”的后续,周瑞家的催着刘姥姥下来前去。刘姥姥就说:“我这生像儿怎好见的!好嫂子,你就说我去了罢。”平儿这时候赶紧插话说:“你快去罢,不相干的。”又说老太太最是惜老怜贫,不比那个“狂三诈四”的那些人。刘姥姥的话,写尽了农村老太太见到大场面前的惶恐。

    平儿见此情况,就安慰道:“想是你怯上,我和周大娘送你去。”由此,再继续引出平儿与小厮们的互动。

    平儿“同周瑞家的引了刘姥姥往贾母这边来”,“二门口该班小厮看见平儿,都站了起来,有两个跑上来,赶着平儿叫姑娘。”平儿很明白这些小厮的伎俩,直接问道:“又说什么?”小厮就笑说天不早了,“我妈病着,等我去请大夫。好姑娘,我讨半日假可使的?”平儿一点不糊涂,“你们到好,都商议定了,一天一个告假,又不回奶奶,只和我胡缠”,又说前儿住儿请假,偏偏碰上琏二爷有事找他,结果没找到,自己只好出面解释,还说是自己做了个人情,“你今儿又来了。” 周瑞家的也在一旁求情:“当真他妈病了,姑娘也替他应着,放了他罢。

    这段文字,是曹师第一次写平儿跟小厮的互动,算是一个小插曲。主要目的是与第三十八回大家对平儿的赞赏有加形成呼应,用事实说话。

    平儿听见周瑞家的求情,就说“明儿一早来。听着,我还要使你呢,再睡的日头晒着屁股才来!

    这一小段文字,透过字里行间表现平儿宽以待下,深得小厮们的喜爱和拥戴。

    平儿继续说,“你这一去,带个信儿给旺儿,就说奶奶的话,问着他那剩的利钱。明儿若不交了来,奶奶也不要了,就越性送他自己使吧。”这一段,主要与上个场景中告诉袭人的“放贷”事项进行呼应,透露出在外面负责具体操作的,就是“旺儿”。至于最后的那句看似人畜无害的威胁,仔细想来更加令人坐立不安。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曹师安排这些文字,只为突出平儿被大家称道的“臂膀”能力。

    场景最后,曹师用一句“那小厮欢天喜地地答应着去了”,将第三十九回的第三个场景闭合。从这之后,平儿才收束心思,继续正继续跟周瑞家的一起,引着刘姥姥,赶往贾母住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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