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杨梅已满林,初疑一颗值千金。味比河朔葡萄重,色比泸南荔枝深。”这是宋朝诗人平可正的一首诗,把杨梅描写得色香味俱全,真让人垂涎欲滴。想到了杨梅,便想到了好友小周,自然就想起苏州太湖东山。
东山景区又名洞庭东山,是延伸于太湖中的一个半岛,周围还有数个小岛,有“太湖山水第一镇”之称。景区内以三山岛和陆巷古村最为有名,陆巷古村有30余幢明清建筑;三山岛有各种奇异石景。这里三面环水,天气晴好时万顷湖光连天,鸥影点点,是太湖有名的风景区。而东山种植杨梅据说已有一千多年历史,是江苏省重点杨梅产区,现有杨梅栽培面积5000余亩,主要分布在东山镇杨湾(西巷)、碧螺(俞坞、曹坞)、莫厘(岱松)、陆巷(北望)等山区村。
我也买过几次东山杨梅,色紫、个大、肉厚、汁多、核小、味甜、刺软。每每提起,我的味蕾便会发酸,舌头便被液体充盈。
约上好友,在太湖东山农家乐饭店吃好早餐,便开始出发。
汽车在环山公路上行驶,一边是波光闪闪的太湖,一边是葱葱郁郁的群山,一群衣着洁白羽毛的鸟儿在树梢上舞步,让沉默的山也变得灵动起来。真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令人心旷神怡。
来到小周家里,见桌上摆好了几只果盘,红色的,里面堆砌着水淋淋红得发紫的杨梅,像油画里的静物,或是工艺品,我却顾不上多想,拣起一颗就扔进口中,那久违了的酸酸甜甜的味道,连同嘴巴里的口水一下就咽入了肚里。一同前往的美女记者小李忙说:“慢点吃,要先在盐开水里泡一泡再吃。”小周的母亲说:“不用,我们都是直接吃的,这样才能尝到原汁原味的杨梅。”说完她便拿了一颗杨梅吃了起来,大家也纷纷尝起了杨梅,都说好吃。小周母亲又介绍说,他们这里的杨梅,不用化肥没有污染,环保无公害所以好吃。
“我们一起上山去采杨梅,我还留一棵等你们来采。”特意请假从单位赶回来的小周一进门便说。我们跟着小周和他的父母亲向山上出发,沿着山村小巷子里走,看到古色古香的山村我仿佛穿越到了古时代。
到了山脚下,沿着半米宽的水泥小路向上走,前几天刚下的雨还未干,地上有点湿。小周告诉我,杨梅种在半山腰,山顶种的是碧螺春茶树,下面一般种枇杷树。上山的小路变成了泥路越来越陡,树也越来越茂,鸟声小泉流水声交织成美妙动听的恋歌传入我耳中,仿佛进入了桃源世界。
这时一股扑鼻的酒香味钻到了我鼻孔中,我寻思着香味从哪里来,一看到地上到处是从树上掉下来的杨梅。小周说:“前几天下大雨,散落在地上的杨梅发酵了才有酒味。”路更加难走了,大家顾不上鞋子沾上泥土,继续向上前行。
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杨梅树呈现在我眼前,小周的父亲和单位里的张厂长爬上了杨梅树。他们脖子上挂着小竹筐,双手轻快地采着杨梅,我在地上采着低处的杨梅,忍不住又吃了起来。
小周告诉我们,杨梅可以浸入高度白酒中,酒杨梅对大肠杆菌、痢疾杆菌等细菌有抑制作用,还具有收敛消炎作用,可以缓解腹泻,治疗痢疾腹痛。树上的杨梅已经不多,张厂长采了一会儿便从树上下来,体验到了采杨梅的乐趣,大家非常开心。
上山容易下山难,回去的路上,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正往山上赶。尽管他们身边的果农不停地说,山上已经没有什么杨梅了,但是年轻人依然坚持往山上赶,想看看能否捡个漏。
我笑着对小周说:“明年我也早一点来。”
离开绿色葱茏的山坡,我们带着满心欢喜踏上归途。夕阳西下,天空像染红的巨幅画布倒映在辽阔的太湖里,闪耀着粼粼金红的波光。抬眼远眺,与天穹交际的湖面有帆船缓缓移动的影子,构成夕阳下绝佳的风景。
近处古老的村落炊烟袅袅,孩童的歌谣声从林中不时传来,仿佛带入明代吴门画家的风情意境中,让人有恍若前世的感觉。此番前来东山采摘杨梅,除了杨梅回味无穷的酸甜味道,更让我领略到东山如画的秀美以及东山人诗一样安逸恬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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