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好好睡个懒觉的周六,却被左耳严重的嗡嗡声惊醒,意识到:这不是耳鸣,里面有东西!
立马翻身起床,找余老师帮我看看。余老师睡眼惺忪地打开手电筒看左耳,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灯光一照,里面的动静大得不得了,余老师说:快点换衣服,走,上医院!我不敢动,恐惧涌上心头,眼泪唰地流下来,不由自主喊出:我怕!
虽然我生长在农村,但却最怕虫,平时开玩笑便说:我不怕老虎,但是这种小虫能让我吓傻尖叫。之前一次和我爸妈在家门口择菜,手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虫子,吓得我尖叫跳起来,眼泪都急出来了,我爸在一旁被我的动静也吓傻,路过的人问:这是怎么了?我妈淡定地说:被虫子吓到了。我妈一开玩笑便是:你以后要是嫁到农村可怎么办。一只虫子在我面前都能让我跳起来,更何况现在在我耳朵里!我想象着这是一只如何模样的虫子,我想象着它会在里面结婚生子!越想越怕,越怕越叫越大声!
在余老师的安抚下,还是迅速换衣服,没洗脸没刷牙,出门。下楼梯时,可能由于身体的晃动,导致虫子的震动特别明显,左耳似乎已经听不到什么其他的声音,它一动,我就叫,恐惧笼罩着我。
在校外的小诊所问了医生,医生轻描淡写地说:虫子进耳朵里面了,拿滴耳液滴进去,死了掏出来就好了。
于是拿了滴耳液,往里面一滴,虫子疯狂煽动翅膀,击打着我的耳膜,如雷声,如天塌地陷般恐怖,第一次感受到翅膀的力量。右耳便是我无尽的尖叫,我并不想叫,药店就在街上,一大早来来往往的买菜的人过去过来,但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一口咬在余老师的手上,眼泪哗哗哗地流。
倒出来,再滴第二次,我侧着头垫在余老师的手下面,滴耳液灌了一整耳朵,一条生命在无尽地挣扎,我似乎也已经熟悉了它的频率。想象着它由于受尽苦难而绝地重生,变大变强,我被它操控;想象着它的子孙受到滴耳液的刺激迅速变异,毁灭世界......于是便又哇哇大哭起来,看来想象力太丰富,有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十多分钟后,耳朵里已经没有强烈的震动,只有均匀的空荡的水轻轻地沉闷地撞击着什么的声音。就好像,游泳时在水下时耳膜的感觉那样,我确信虫子已经死掉。
回到宿舍,准备自己动手掏出来。我平时并不用挖耳勺,所以手瑟瑟发抖,一顿操作后连一丁点儿耳屎都不见挖出来。余老师拿起车钥匙:走,去医院,不然你自己弄感染发炎了可不得了。
出发,才想起一大早起来,我还没有喝过一口水,饿,便更容易晕车,余老师的过弯也十分迅猛,差点没给我甩吐。余老师说:我只是想快点到医院。
我说:我的耳朵里携带着一具尸体,奔赴刑场。
车还未上高速,我对余老师说到:去医院后,我们去吃碗牛肉面嘛,我饿了。
余老师无语:我急死了,你还想到吃牛肉面!
到医院后,排队、挂号、等待。
进诊疗室后,跟医生说清楚后,医生看了一眼,对着键盘一顿敲击:去交钱。
余老师去交钱了,医生拿了一袋生理盐水,准备了一下,给了我一个铁盘,让我自己接好,按紧。我还未做好准备,一阵猛烈的水柱冲进我的耳膜,OK,完成。医生说:是只蛾子。
我还处于懵的状态:这就好了?
医生说:可以走了。
我自己默默从包里拿出纸巾擦干净了脸上、耳朵上的盐水。说了句谢谢医生后,下楼。
下楼看到余老师还在排队、缴费。第一次“手术”完成后,钱还没交,速度之快。
上车时,我对余老师说:去哪儿吃牛肉面?完了,我又想吃猪肝面了!
返程的路上,余老师对我说:我在想,要是我们没有在一起,你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是多么无助。
在和余老师谈恋爱之前,我吵着闹着要孤独终老。还好我放弃了这个念头,也还好余老师的死缠烂打。
回到学校,就对寝室做了全面消杀,一到夜晚还是会有蚊虫,希望再也不要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更先来,比如虫子会在明天到来之前爬进你的耳朵!所以,保护好自己。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