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要开了么》
听说雪来了，腊梅要开了么
所以想象，花开季
如何来得及说，说灵犀
说造化，与了时机
美学不过是你营生时一种活计
你，来与不来
我与你都不是遇在不期
学会径直，以探的方式
在这空间存放自己
学会在凛冽寒风中包裹身体
肃杀里大口大口呼吸
雪，如山峦，如石头一样黑
那透明凝黄如柴中卵
那隐隐而走的红，或许就是你
你说的长生不老血
而我称之钝器
《羊》
妹子，何必以白来暗示自己
走过了莾原
我们就成了天使
通往一座山的路上
草是低下的
那低处，有青色的眼睛
雪底沥出的水，是黑色的
所以，河叫黑河
我们拾起河底的石头
以之为蹄
以之为角
还可以以之为佩
妹子，何必以毛为衣
走过莽原，我们
饮下血酿的酒，我们
都是残缺的生灵，我们成了天使
桃夭，所以有痛快
那卑微处撕裂，必定
褪去春的粉
然后，将渴与望挂上技头
所以如灼
所以，痛可以有快乐
大地淫荡，所以有万物生
如果有文字
所以，桃夭，尽情飞舞于蓝吧
那必须有萌
如果有风，如果有白驹
如果水向低处流
如果，有天
那黑土里黑，也有尽头
那黑，也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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