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
这是一封来自你的回信,大概是一封跨越时空的回信。你给信起名叫“同心”,那么我就把信的内容加以润色收录在书信体小说《朵云》里。
“忽惊芳信至,复与新诗并”。我想寄信人的身边,绝对有往日的花朵,收信人的心里,肯定有高悬的星星。
见字如面,春天一别,容易秋风,一起与我来感受“展信佳”的时光:
你好!时间过得真快,时间的齿轮已经把我带上了半生的路。这段时间里看了你的书信体小说《朵云》,知悉你笔下的每个章节都是在告诉我你的心路历程。而我却连一封正式的书信都没有会过,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怎样写出一个完美的开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构思着,希望能够用最朴实的语言,把你带进结尾。
那个时候长途信息最简便的方式就是寄信了,模糊的回忆告诉我,我第一次写信应该是与姐姐,内容也就是说一说心里话。第二封信应该就是在22年前寄到马来西亚的那一封,那是一封给你的回信。那封信你没有收到,大概是因为信到马来西亚时你已经回国。
那天你在给我看《朵云》新的一章,说让我也可以试着写一下,和一和你的信。今天是周末,我就学着你的样子感受你的气息,打开电脑,翘起键盘,写上一篇《和朵云》……
学生时代的美好我铭感不忘,我也想写写你在那些日子里不清楚或不知道的事情。那年上海写生,十几个人围圈而立,商量着下一站的去处,你我同组,刚好相对而站。不知是谁推了你一下,我能看到你向我倾倒却又用力控制起平衡的样子,那一刻我是怦然心动的,并且是第一次的怦然心动。虽然不知道是谁推了你那么一下,但我挺感激他的。
在后面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但记忆却让很多细节变得朦胧而模糊。上学的那三年,我坐在教室的前排。一个男生在中午休息的时间里反坐着椅子,与我在同一张小小的课桌上吃饭,讲着昨晚电视剧的剧情。我正在听的模模糊糊时他突然离开座位走了,那个他不就是坐在我这排后面的你么!
那时候前排的女生一般都会在闲暇时间看言情小说、少女漫画或者是给自己心仪的男生织围巾,我则对这些东西既不感兴趣又不会。我曾经尝试着去后排融入你们的聊天当中,但每次你们对话时,一群人砰然大笑后,我还没听懂那些玩笑的意思,你们的那些让我不明所以的笑声让我望而却步了,我真的跟不上你们的脑回路。
后来,我们快要毕业了,那时之间的联系会比较少。你要出国的消息我应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班长之前很少跟我说话,但那个时候竟然主动联系我,感觉挺意外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都是被你逼出来的,你只是想通过他来找到我……
那次聚会之后的一个月里,那些日子大概就是你临行前的告别。每当我下班时,那个当时打工的印象店门口总会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等待,后来我才知道你每次都会在那里等很久很久才能等到我。对于你漫长的等待,在当时我是全然不知的,只感觉到下班时有人接心里是欢乐的,那种欢乐很像是涌往心田的蜜。
你一定不知道其中原因,和我一起工作的小女生每天都会有人来接的。在你出现之前,每个晚上我都是自己回家的,我很羡慕那个小女生,那个时候虽然很短暂但我如了心愿。
离你出国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俩又再次联系,那天你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一只可爱的小白猫,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都会让我心花怒放。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太孤独了。虽然身边有发小儿和他身边的那堆朋友保护,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惹不起我的发小儿,现在想起来确实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你的猫咪来到身边后,我每天脑袋里的内容就是下班回家去陪它给它买吃的。去家门口的花鸟鱼虫市场给它买猫粮,但那个小家伙性格古怪就是不吃,我在找原因却自己吃掉了不少猫粮,味道也算是不错。它则相反,把我的晚餐当作了自己的食物,这种养宠物的方法后来成为了一个习惯。你记得么?在我们“走散”前,你又从朋友那给我拿来一只小狗,我给它取名“小白”,它就像我的家人一样,在你“消失”的日子里默默地陪伴着我。
在你出国的前一天,我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那晚淌出的泪没人知晓,就如我此刻写至伤心处的泪花一样。
那一刻我在想,为什么你出国的消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想不通,委屈……想到头也尽是委屈,为什么一个刚刚建立起的美好开始即将结束,你要把我扔下;为什么在我刚刚对你有了依赖,那种莫名的安全感刚来时你就要走。在你出发前的那一次相见时我特别想去问你,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大概是因为那时我们的关系只维持在普通朋友吧!那个时候我们之间的表达很少,但眼神中却体现了点滴的交流。写道这里我的心绪不得不回到从前,眼前尽是你临行前的样子且非常的清晰,几度哽咽,却只能自己治愈。你走后我曾带着我妈妈到过你家店里,你妈妈当时就在店里,她俩也在店里寒暄过几句。现在想想,那也许是我对自己最好的宽慰,出国在外不能回家,我帮你看看妈妈也好。
写至此刻,心里难受……
2023年10月14日
作者:赵同
斜杠青年,朝三暮四,比上不足,笔下有余,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不怕折腾,才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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