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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一大部分人的都只是自写自知,而一小部分人的日记却会被不同的人以这样或那样的手段公之于众,而这一小部分人又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死人。这样称呼并不存在不敬,至少对比那些翻看死人日记的行为。蒋委员长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曾国蕃在日记中这样写道,自杀的小花在日记中这样写道……诸如此类一堆一堆的活人用死人的日记大做文章,屡见不鲜,至于此一做法的歪好大家自有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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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日记》是先生寂寞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借《新青年》发出的第一声呐喊。高人的日记记录的即有高论,以至于人去日记却还能流传百世,平凡人的日记记录的或许是今天花了二毛买菜,今天他家的狗咬了我家的猪……蒜皮小事即鲜有人知,而先生的写的是一个活着的“狂人”写的日记。
先生中学时有一同校良友,阔别多年少有联系,一日偶听弟说他病了,便前去探望,至时,友人病已愈,友人给了先生两册日记,说病因都记录在册,先生拿回家阅毕,才知晓,友人患的是“迫害狂”之类的病,日记的语言多语无伦次,还荒唐,也没有标注年月日,只是字体和墨色不一样,知道不是一时完成的。和友人谈过之后,便写撮录成这一篇,以供医学家们研究病状,至于书名,是这位友人病好了才题的,名为《狂人日记》。先生1917年4月2日看到友人日记,1918年4月撮录完成。
《狂人日记》分为十三节,且随我看看狂人日记有多狂,十三节都“狂”了些什么!
一
没有年月日,只知道当天的月光很好,没见友人已经有三十年,今天见到心情格外大好,便觉得自己以前几十年都是发昏。没有重视这位友人,突然间又觉得自己应该小心,连狗看他都是恶狠狠的,似乎是因为他几十年都没在乎。
二
月色风高的夜晚总是蒙着神秘的面纱,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出门便觉得赵贵翁眼色很怪,还有七八个人也交头接耳好像在讨论自己什么,又怕他看见,一路上的人都是一样,还有最凶的那个人,居然张嘴对他笑,笑的他感到头皮发麻,不禁一个冷颤,他感觉这伙食已经布置妥当要收拾他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怕甚,但他看见一伙小孩子也在和刚刚的人一样也在议论他,他也想不出他和孩子有什么仇,他突然忍不住大声质问,孩子转身就跑了。
他也想不出他和赵贵翁有什么仇,和路上的人又有什么仇,莫非是几年前踹了古久先生的流水簿子?而赵贵翁不认识古久先生啊,他继续牵强的想着:肯定是古久告诉赵贵翁,赵贵翁来替古久打抱不平的,转念一想,孩子们又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们那时候都还没有出生呢,还表现出又怕我,又想害我的样子,于是他又给自己加上一条可信的理由——孩子他娘老子告诉他的。他开始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三
他总想着,有那么多人像跟自己有仇似的,还好像要害自己。他睡不着觉,他要弄个明白。
昨天的那些人,被人上大刑,打嘴巴子,霸占妻子都没有表现的像昨天那么恐怖的表情。最奇怪的是街上一个女人,打她的儿子,嘴里说着要咬儿子几口才出气,可眼睛却盯着他,那伙青面獠牙的人便一个劲的哄笑,正当他不寒而栗这时,陈老五把他硬拖了回家……
回到家,家里的人也装作不认识他,眼色和其他人的一样,他实在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想起前几天狼子村的一个佃户说起他们村有一个大恶人,被大家打起,还把心挖出来,用油煎了吃,他刚想插一句嘴,佃户和他大哥的就看了几眼,眼神和其他人一样,他马上有一种意识——他们会吃人,可能会把自己也吃掉。
再回想起女人说“吃一口”,还有那伙青面獠牙的人的笑,还有大哥和佃户的眼神,他忽然明白,他们有阴谋,那是一种暗号,一种要吃掉他的暗号。
他想自己不是坏人,可一想到踢了古久先生的簿子,好坏就觉得很难说了,他还记得他大哥和他说的:坏人做一件好事就可以说成好人,好人做一件坏事也可以说成坏人,这使得他更想弄明白一件事。
凡是总是要弄个明白的,于是他证实了他现在引以恐惧的事——吃人,古来时常吃人。他还查过历史,只是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还从字缝里看出满本都写着“吃人”两个字。(读到这里我终于明白先生写作的用意,也终于读懂这句话的意思——冠冕堂皇的封建礼教害人不浅,即“吃人”)。他彻底慌了,他也是人,他要被吃掉了……
注:本部分为鲁迅先生《狂人日记》的解读。小生愚拙,智者见智,勿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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