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一道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房间的木地板上,狭长的光迹饶有趣味的打在了房间里两个人的尾巴上。
这两人一个未醒,一个醒了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H33此时睁着眼看向天花板,脑袋枕着手臂,微微皱了眉头。他转过脸看向一边的阿月,在考虑要不要叫醒她。
不如先去买点早餐吧,趁她没醒前。他心里这么想着,就利落的起身,整理下衣服,又到隔壁浴室洗漱了一番。他的车就停在屋外,不一会,人和车已绝尘而去。
阿月还在梦中,第一次不是自己入睡,而是有人陪伴。昨夜她反倒睡的踏实。
落雪有时节,榆林清歌响。
竹马青梅笑,白羽送寒来。
……
“不,不要走,你……”
梦中断了,阿月也惊醒了。‘原来是做了个梦啊。’她叹了口气。
既然醒了,阿月也没想继续睡。转头看看窗外,‘嗯,是好天气啊,阳光这么好。’
她来到屋外,做了下深呼吸,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就在她的目光扫过旁边的一颗树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重叠的,模糊的,带着虚边的影像一闪而过。阿月想起上次在烘焙屋看到那把钥匙的数字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她走向这棵树,树干粗广,枝叶繁茂,看来已经种了好些年头了。
这时,一辆吉普朝着房子的方向驶来,在屋前停了下来。
“阿月!”
一声呼唤把阿月从迷思里拉回现实。她回过头,看见H33挥舞着手里的袋子,憨笑的望着自己。
‘这笑起来的样子,倒还真是更像吴冰了。’
随后,两人愉快的一起分享早餐。新的一天正式开启了。
“阿月,楼上的阁楼你去过吗?”
“阁楼?很少有房子有阁楼,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我们待会就要去阁楼,那里有馆长留下的东西。可以看看。”
“好,你觉得我们需要多久时间可以找到答案?我真的不想脱离现实太久,你是无所谓,可我没有去上班,也没有请假,还有其他事,真的不能耽搁太久。”
“先不想那么多。到时你会明白的。”
两人一起走上阁楼,H33打开阁楼的木门,阿月便忍不住捂起了口鼻。
“这是多久没打理啊,乌烟瘴气简直要命。”
环顾四周,房间里都是盖着白布的架子。H33一一把它们掀开,白布下面露出一幅幅水彩。
阿月很是惊讶,想来这馆长还颇有艺术情怀啊。“小桥流水。明月当空。斜阳古道。这个,是这所房子吧。”她缓缓看过这些画,自言自语。
H33则是一动不动地停在了一幅画前,阿月过去一看,总觉得有哪里奇怪。
这幅画上是一个女子,白色连衣长裙,身体的轮廓很明显,她站在一颗树下,风吹起她的长发。可是面容的描绘却用了抽象的画法,不甚明朗。
“这个人女子就是馆长念念不忘的故人吗?”
H33指了指画像右下角的一小桢照片。阿月轻轻从画架上取下照片,仔细的端量。
“照片有点模糊,没有拍好。这棵树倒是很眼熟,这个女子朦胧之中怎么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呢?”阿月一手摩挲着下巴,碎碎念。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对啊,你是说你也有相同感觉?”
“阿月,你跟我来。”
H33带着阿月走出阁楼,下了楼梯,又来到屋外。
“阿月,现在,你站在那棵树下,不要动。”
“为什么,怎么突然要我站在那里?”
“你先过去,待会你就知道了。”
阿月百思不得其解,但也照做了。待她在树下站好,H33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H33招呼阿月过来。“阿月,你看。”
手机里的阿月,在树下的身影显得更加纤弱,风吹起发梢,若有似无的哀愁。
“我想起来了,那幅画里的树就是这棵树,那个女子是在这树下,然后有人画了下来。”
“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你还没说给我拍照干嘛用啊。”
H33拉起阿月的手,奔向阁楼。
阿月被H33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糊涂了。两人气喘吁吁还没缓口气,H33就迫不及待地指着那幅画说,“现在,你再看,看,看手机,看画。”
说完他把手机递给阿月,阿月看看手机里的自己,再看看画。举起手机,对着画,一起看,少顷,便觉一阵惊恐,浑身发麻。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阿月从未感受过的惊讶,疑惑和恐怖。
她忍不住去抓H33的手,指甲把他的手掐出了两个印子。H33感受到阿月的不安与惊惧,他没有说任何话,他在等阿月自己说。
终于,阿月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下,她无力的瘫坐在地板上,抓着H33的手还是没有松开。原本就气血不足的脸色,此时也更显苍白。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这话倒更像是肯定的语气。阿月对着空气问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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