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9日,“三个女人的壮阔人生——三毛、齐豫、潘越云《回声》演唱会”在台北小巨蛋举办。这一天,我在上海,经历了触动人生的那一刻。清晨,我将《回声》专辑循环往复。
记忆中,自高中起就被三毛吸引,感觉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事实上,作为一个农村的孩子,学校既没有图书馆,更没有电脑,我所能接触到的关于三毛的所有资讯,应该只是在一些杂志或报纸散落的文章里,实在寥寥。那时候,我还在将从同学那里借来的《红楼梦》里的精美诗句,一行行摘抄。三毛却那样不可救药地烙记在生命中。
四年的教书生涯,一本《汪国真诗选》就是小山庄里全部的精神食粮。“让我怎样感谢你,当我走向你的时候,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 既然选择了远方 , 便只顾风雨兼程 ”、“如果你是鱼,不要迷恋天空;如果你是鸟,不要痴情海洋”、“没有比脚 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到远方去,到远方去,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当时,对于到过最远的地方不过离家40里开外的县城,还被当作有见识的自己来说,远方是那么令人向往,事实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有远方。心不曾到达的地方,脚又如何能够到达?
三毛在《回声》里有一段独白,讲述她脱去了束缚生命的一切不需要的东西的那个时候,自由终于来到。人人向往的自由,也许可以从生活中断、舍、离的那一刻开始:
“常常,我跟自己说,到底远方是什么东西?然后我听见我自己回答,说远方是你这一生,现在,最渴望的东西,就是自由。很远很远的,一种像空气一样的自由。在那个时候开始,我发觉,我一点一点,脱去了束缚我生命的一切不需要的东西。在那个时候,海角天涯,只要我心里想到,我就可以去。我的自由,终于在这个时候来到了。”
三毛在沙漠里把几间普通的水泥房,变成沙漠里最美的家,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也可以牵强附会为今时的整理吧:
“用旧的汽车外胎,拾回来洗清洁,平放在席子上,里面填上一个红布坐垫,像一个鸟巢,谁来了也抢着坐。深绿色的大水瓶,抱回家来,上面插上一丛怒放的野地荆棘,那感觉有一种强烈痛苦的诗意。不同的汽水瓶,买下小罐的油漆给它们厚厚的涂上印地安人似的图案和色彩。快腐烂的羊皮,拾回来学沙哈威人先用盐,再涂‘色伯’(明矾)硝出来,又是一张坐垫。这时家里还缺绿意,于是晚上,他们爬进了总督家的矮墙,冒着生命危险,用四只手拼命挖了五棵花……”
在三毛那里,束缚生命的东西一件不需留,装点生活的东西一件不能少。
参加工作若干年后,我买了一套三毛全集,到现在为止,却只完整地翻看了其中几本。原来,我喜欢的也许并不是她的作品、她的才情、她的名气、她的过往,我喜欢的只是自己心中不死的三毛: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流浪远方……
8月17日,“三个女人的壮阔人生——三毛·齐豫·潘越云《回声》巡回演唱会”在北京工人文化体育馆举行,你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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