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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年轻人温热的指尖摩挲着他的眼角——隔着一层软软的布料——马佳下意识地挨上去,对面的人却又恶劣地抽离,享有"金色男高"美誉的人虽然在舞台上嗓音透亮如光,台下其实是更偏浑厚如提琴的,这会儿子小太阳收敛了阳光,一点点将云后的阴暗面在唯一的观众面前展露无疑,"哥,你说你喜欢我?"
马佳点头,蒸腾的酒精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他似飞蛾,追着热度而去,却被年轻人用手指残忍隔开了。
他皱了皱眉,似是不满这戛然而止的亲密,伸手想拿下夺去视线的领带,身边人似是发现了他的意图,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你证明给我看看。"伯爵茶的味道近了一点,热气喷在鼻梁上,蔡程昱点点马佳的唇,丰腴的唇瓣陷进指尖,他目光灼灼,流连忘返,却还是慢条斯理地引诱,"不如,从这儿开始?"
他本以为会被年长者狠瞪一眼或是挨上一顿臭骂,却万万没想到,被深黑色布料蒙住眼睛的人笑了。
蔡程昱见过马佳很多种笑,无论是第一次公演二重唱后在等待岔口给予自己拥抱时眯着眼睛带着安慰满意的笑,还是成都音乐节在天地广阔舞台之间万重灯海时冲自己肯定时嘴角咧开意气风发的笑,抑或是今天在狭窄空间中给了三明治等待自己回应时眉目弯弯甚至带点可爱意味的笑,却唯独没见过这一种——他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翘起,颜色尚浅的唇瓣微张——年轻人的手指落尽了更为温暖潮润的地方。
更为致命的是,柔软的舌肉不经意地划过指尖,却又退了开来,偏那人面上仍是一派茫然无辜。
啧,蔡程昱皱了皱眉,哑了嗓子,"你故意的?"
"没啊。"马佳回道,偏头凑了过来,鼻尖挨上蔡程昱的,蹭了蹭,气息缠绵,"蔡老师,这是申请书。"
蔡老师不领情,警告道,"你别乱叫。"
但无奈马佳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怎么了?"他撇撇嘴,明知故问,抓住年轻人的手,放在自己T恤下摆,不知有意无意,力度有些没控制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进缝隙,挨上了紧实的腰腹,感觉到年轻人骤然急促的呼吸,还得意地偏头一笑,挑衅意味十足,"您能盖个章么?"
不听劝的人总归是要教训的。
"能啊。"蔡老师扣过人的下巴,吻上人的额头,吻过眼角,吻过鼻梁,却又堪堪停在嘴角,在马佳难耐地伸出舌尖时,他宣判,"自己来拿吧,马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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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情又怎么会成这样呢?
当蔡程昱叼住马佳的耳垂,手滑至大腿根摩挲时,似是终于忍受不住,抒情男高呜咽了一声,但又立马被吞了回去。
天鹅的悲鸣转瞬即逝,等待已久的猎人却哪会错过。
"哥,佳哥。"蔡程昱终于放过被舌尖折磨的通红的那块软肉,头埋进身下人的脖子,舔着细腻的皮肤,留下黏糊糊的水渍,在无数次拥抱之中,这块皮肤他的目光早已不知逡巡过多少遍,却碍于镜头,保持着礼貌距离。如今,他吮着一小块皮肤,看着点点曼丽的红色绽放在洁白的画布上,艳丽多姿,这般美景独属于他,善妒的小孩儿心里终于升腾起快意。
就算他将细致和温柔给了那么多人,那又如何呢?谁又见过他泛着红色的眼角,窥得踝骨突出的脚腕,尝得柔软嘴唇下的甜蜜?
年轻的音乐帝王那狂放的野心无处安放,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开疆拓土,彻底占有,却还是在抬眼看见马佳咬得通红的嘴唇时将吻轻柔落下。
万丈豪情遇这人,总是化成绕指柔。
坦白说,如果不是位置太让年长者臊得慌以外,他的确算是个贴心情人。
"蔡程昱,你丫……"马佳抬身妄图透过布料瞪视将薄唇映在他大腿内侧的人,似乎真的是被其没皮没脸的程度震惊到了。
"怎么?"那人似乎又真的变回了任由他说教,乖顺点头的小孩儿,口气里还委屈起来,然而动作却丝毫不见退缩,他强硬且不容置疑地将马佳的腿分的更开,被迫夺去视线以后,其他四感似乎更加敏感,年长者能清楚地感觉到抹了发胶的头发蹭着那块从未有人造访之地,那软濡的吻从脚踝开始一路逼上,喷薄的呼吸落在越发隐密的位置,慢条斯理的速度让马佳害怕。
他感觉自个儿一会儿被抛上云霄,一会儿又沉入深海,那感觉说不上是难受,却又好似隔靴搔痒,突如其来的情潮让他无所适从,洁身自好的哥哥哪被人这样对待过,因为他根本不会轻易允许有人如此肆意妄为,可以说,这样的特例,从来都只有一个蔡程昱而已。
马佳想,这感觉就和那在他身上掠夺的人一样,捉摸不透却又让人着迷,过去节目时亲密贴近,如今却又冷漠疏离,虽然是自己拒绝在先,这人却连自己祝贺巡演成功的消息都一概不理,委实过分,他这厢正不知神游到何处,却又被突然的刺痛拉回了思绪,倒抽一口气,道,"你,你别这样……"
后面怎么说呢?亲?咬?舔?马佳犯了难,哪一个都让他说不出口,偏偏年轻人还步步紧逼。
"别哪样?"蔡程昱听闻这话,嘴上还真的停下了动作,但一手却还牢牢地握在被粉丝称赞为"梅溪湖三宝之一"的马佳老师的细腰上,另一手捏了捏马佳架在他肩上的小腿肉,似乎被马佳床笫之间的害羞逗笑了,闷闷的笑声沿着皮肤传来,带起一股电流,搞得马佳被刺激地下意识两腿一并,"佳哥,你动作可不是这意思。"
事实摆在眼前,他要是还不懂当年只知追在自己身后连一个拥抱都会脸红的孩子已经变成了黑心的大尾巴狼,那活该现在还被耍的团团转。
那又能怎样,自己选的,宠着呗。马佳叹口气,一把扯下领带,自暴自弃地对上蔡程昱的视线,"你行不行?不行你哥来。"
本意只是想让这孩子速战速决,直入主题,哪成想年轻人听闻这挑衅,嗤笑了一声,一使了劲儿,两人的位置便发生了对调,马佳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迫隔着裤子感受到了蔡程昱勃发的欲望,他舔了舔唇,不安地磨蹭了一下,想要远离那灼热,就听蔡程昱轻轻啧了一声,一手打在自个儿的屁股上,清脆的声响让刚还口出狂言的人一时间止住了话头,羞耻,震惊伴随着轻微的痛感刺激得他红了眼尾,怔愣地盯着比自己小七岁的弟弟,似乎难以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
"行啊。"蔡程昱盯着身上赤条条的人,觉得对方发红的眼尾配着还没卸掉的眼线分外好看,浅棕色的瞳仁在灯光下折射出光彩,似是河床下历经冲刷的石块般剔透又厚重,挑眉道,"既然佳哥这么主动,那你就自己做。"
马佳咬了咬唇,见对方说完这句话后便真的靠着床头,连一直握住腰部的手也放了下来,又看了看自己已然抬头的欲望,感觉今晚一切都乱了套,颓靡又光怪陆离,既然如此,他对上蔡程昱探寻的视线,闭了闭眼,两情相悦,又畏畏缩缩什么呢?于是狠狠心,握了上去。
蔡程昱赞赏地盯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服侍着自个儿,他敢打赌没有一个人能抵抗住这样的马佳——他仰着头轻喘,许是最近演出较多,下颚线的轮廓明显,脖颈毫不掩饰地暴露在他眼中,动作有些不得章法,似乎是疑惑快感没有年轻人给予的多,他无助地抬眼,向来是充斥着笑意的眸盈满了泪水,挂在眼睫上,倒真是难得透出一股可怜兮兮的劲儿——他张张唇,唤道,"程昱……"
行吧,蔡程昱叹气,他总是拿他毫无办法,也从不会真的袖手旁观,但他也不再是只会追逐在马佳后面的小孩儿,他不是,他希望和他并肩而立,也同样能为他撑开一片天地。至少这片情欲海,是他拉他下来的。
他握住年长者的欲望,手指有技巧性地动着,侧头盯着人的脸,听着马佳压抑地轻哼,观察着他的表情,一如每次舞台拥抱时他总爱侧脸观察哥哥带着笑意的眼角纹路,那些粉丝隔着网路猜测着他的眼神,慢放着他们的互动,心动于两人的台上互动,却又同样觊觎着他的佳哥。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皱眉,在身上人攀上欲望高峰之时一把堵住了发泄的途径,马佳睁开眼,迷茫地盯着他,似乎不明白蔡程昱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佳哥。"蔡程昱的手揉上马佳圆润的臀部,马佳身上没多少肉,但是这屁股却是圆润挺翘,蔡程昱想着网路上的那张动图,在北京初春的夜晚,男人的腰身收在黑色的西装下,收拾妥当的下摆却又被顶出一个弧度,在他转身对粉丝说话时那曲线展露无遗,现场粉丝尖叫着,惊叹于男人的温柔性格与宽肩窄臀的身材,自己却在遥远的另一端盯着动图咬牙,而现在这块肌肤陷在自己的手掌里,随着自己的揉搓变化着形状,蔡程昱却觉得远远不够,尾音黏黏糊糊的,"佳哥,你叫我一声嘛。"
"程昱,行了吧?"马佳咬着牙,盯着这小兔崽子,不知道这会儿他又吃哪门子飞醋,却也顺着他的意思,唤了一声。
"不是,"年轻人不撒手。
"蔡蔡?"马佳掐住人的肩膀,往蔡程昱身上靠,去吻年轻人的唇。
越说越不对了。蔡程昱往马佳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向来大大咧咧的男人红了脸颊,嗫嗫嚅嚅不开口,骂骂咧咧,"你小子从哪儿学的这些招儿?"
他咬牙去捉蔡程昱的手,却被年轻人一手拿捏住,马佳被折磨的生理泪水终于滑落眼眶,砸在蔡程昱的手背上,蔡程昱主动凑到他嘴边,哄他,这伎俩在今晚屡试不爽,"就一个称呼。你在我耳边说就好了。"
马佳愤愤地一口咬住年轻人的耳垂,狠狠研磨了一下,蔡程昱没当回事儿,手上的技巧没完没了,还变本加厉地去含人的胸口。
"……"马佳终于妥协,小声喊了句什么,蔡程昱应着,松了手,终于给了自己哥哥一个痛快。
"哥,"他看着马佳喘着气儿的样子,笑咪咪地捉着人的手去触碰自己的火热,舔舔唇,"你舒服了,该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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