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好hào吃,在中国传统里是上不得台面的,我们当地有个词语叫“好吃婆”用来表示对整天吃(yá)这(jiào)吃(bā)那(jiào)的人的不屑与鄙夷。
有人对我的评价是,去旅游,不管好玩与否,只要让我吃开心了,那就是好玩。形容得非常贴切,哈哈。但我好吃的程度太低微了,形式单一,追求的大多是麻辣,无非是煎炸烤,尝过的美食也有限。
现代美食家汪曾祺、蔡澜、陈晓卿,明末清初文学家张岱,北宋文学家苏东坡…他们笔下的美食山珍海味、生蒸煎炸煮无所不为,经大家妙笔,“吃”不再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家子气”,反而“博学渊薮”、“人间烟火”。
前天,偶然瞥见中央电视台在放《鲜生史》,讲的是苏东坡在被贬谪的最后一站海南儋州吃生蚝的故事。纪录片拍得文雅又生动有趣,看完意犹未尽。搜索发现,竟都是大家谈吃,更觉兴味昂然,誓要花时间看完。从吃中领略大家风采,品味人生百态,提升美食鉴赏,播种观光愿景,何乐不为……
《鲜生史》家里有几棵桃树,一棵两棵三棵四棵五棵。桃半熟了,簇拥在枝头。不识品种,叫它白花桃吧,白绿的皮上起着胭脂红,粉粉嫩嫩的,淡雅得很是好看。
家里的桃为什么说它呢?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桃儿。比水蜜桃脆,比蟠桃甜,浓浓的桃子味,味正香浓而不妖。前些年吃到第一个果子的时候,满脸诧异。无人经管,犄角旮旯处,竟长出这么好的果子,其貌不扬,口感甜脆。自此,每年都盼桃熟,但路远,往往错过。
近日,市面上的桃子,颜色艳丽,看起来翠色欲滴,尝起来,过于脆硬且寡淡,让我更加惦念家里的桃。
端午回家,父母让我摘来尝尝,是否最好味。在枝头挑选一二,果子尚不饱满,颜色尚不着黄,脆得尚显生硬,甜得有些味薄。“未到时候”“再过十天半月”。妈妈说,有人也在问桃了。去年给人送过,今年就惦记上了。“如果,我没回来,好了,给我寄过来吧。”“我也是这么说的。”又担心邮寄费时,三两天桃子软了怎么办?哈哈哈,为这口吃的真是伤脑筋。
期间,与爸爸交谈“以后不做生意了,把桃树也带走”“难活,用枝桠种就可以了。”对农事真是一窍不通。
想起,和大功谈恋爱期间,有次,他冒充快递员,从绵阳乡间到成都家门前,送来一箱连枝带叶的樱桃,樱桃皮薄,最为小气,磕碰的很多,味道也酸,但他出人意料千里迢迢远送的情谊却牢记心间了。
……
西桥的鲜肉饼这座全国重点镇,美食还是挺多的,水果多,枇杷、葡萄、猕猴桃…,米粉、小笼包、烧饼…不好吃的也有,比如卤菜、凉拌菜和烧烤。
说起烧饼,记忆里的烧饼最好吃,儿时,住在县城里供销社的家属院,对面是一所小学,楼下是一家路边摊-烤饼子。这家饼子,在我5、6岁时生意鼎盛,随着猪肉涨价,生意日渐凋敝。在于老板不涨饼价却偷工减料,涨了饼价却难觅其味,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他一个空油桶一个大圆盘一个银色案板一个擀面杖,放着面皮和肉馅,就是他的摊位。
分析美味的关键处就在于“烤”,放进油锅里煎至两面金黄,再掀开圆盘,放进油桶侧沿烤几分钟,将油蒸发或更好融入进面皮里。吃起来壳硬但面软,香气扑鼻,不显油腻。
后来,吃过很多家肉饼子,都差点儿味道,失就失在烤这道工序上了。镇上西桥的烧饼铺,生意好,在众多的烧饼中被当地人立为翘楚,常要排队。第一次吃,甚觉惊喜,和记忆里好吃的烧饼有些相似。昨日再吃,又索然无味,和最讨厌的锅盔越来越靠近,皮酥肉少。
最讨厌成都的锅盔,在于它花样多但实不至。专注于在面皮上下功夫,层次很多,像千层一样,鳞次栉比,但过于酥脆,像在吃油渣,肉又零星几点,少得可怜。纵观它的处境,前些年竟风靡至全省各地,真正好吃的鲜肉饼却式微,应该是成本或性价比作祟。在成都馆子里,锅盔常与肥肠粉作配。
等空了,真要自己做做记忆里的烧饼,烤制那一步是绝不能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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