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的时候,吃一次烧饼就是最幸福的事,因为平日吃的都是饼子和窝窝头,能有烧饼吃,那是过年啊!
烧饼里的幸福记得那个烤烧饼的地就在大街的南边,我们这里是西部山区最大的镇,每月的初一、初六;十一、十六;二十一、二十六,这些日子都是赶集的日子。在集市里想买烧饼就得六分钱外加二两粮票。家里存了许多的粮票,在我上高中的时候还一直都在用,到县城上学用的是全国粮票。到九十年代粮食放开后,粮票就销声匿迹了。
说起烧饼,总会想起高中时教我们的地理老师,他在上地理课的时候总给我们讲些笑话,因为地理课大都是在下午第一节或者第二节课,在夏天的时候,有的同学中午不午休,下午一上课就想丢顿打瞌睡,地理老师为了让学生在听课时注意力集中,常常一上课就讲笑话。讲完笑话再讲课。他给我们讲过一个烧饼的故事,讲的同学们都哈哈大笑,睡意全没了,同学们都喜欢上地理老师的课。这个烧饼的故事也就在那时深深刻在记忆里,想起就是一种非常快乐的事情。
记得地理老师讲的这个故事,是说从前有一个文人,生活本来就不太好,但很要面子。平时更是舍不得买烧饼吃,到集市上赶集来了,看见烧饼就引起贪吃的欲望,于是就下定决心买一个烧饼犒劳一下自己,在集市上吃烧饼觉得没面子,再三考虑还是去饭店吃烧饼,能在饭店吃饭的都是有钱的主,自己也不能太寒酸,于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那时的桌子就像我们上学的课桌,好的都被有钱的主占去了,就剩下这么一张有裂缝的桌子了。看了看桌子还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最后无奈地坐在那里,店主一看有客人来,急急忙忙上前,问客人要吃什么饭,那人答到“烧饼一个,饸捞一碗”,坐在哪里等了半天,饭才上来,他吃饭的时候也装的很斯文儒雅,可烧饼油酥的很,吃着吃着就掉下渣渣来,用手捡起掉下的渣渣就辱没了斯文,在饭店里吃饭哪能这么穷酸,怎么办呢?最后这个人把掉在桌上的渣渣用手往桌子上的缝隙里赶,一只手在桌子下面接着,然后放到嘴里,可是掉在桌子上的芝麻怎么吃,就剩一个了。老师讲到这里的时候就问我们,既斯文又能吃掉芝麻的办法,我们也想不出什么好法来,最后老师告诉我们说,这个芝麻让吃烧饼的文人想起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把芝麻往桌子的缝隙里弄,让芝麻掉下去,然后就用沾了唾沫的手指去找那个芝麻,把芝麻轻轻粘上,然后放嘴里,这个烧饼吃得一干二静,又体面又好看。听完老师讲的笑话,同学们都大声地笑起来,顿时课堂的气氛活跃了。老师就趁机说“书归正传,继续讲课”,同学们也都愉快地集中精力听老师讲课。
现在每当同学聚会,总会提起当年的地理老师,总会提起烧饼的事,说起烧饼一个个都眉飞色舞,好不热闹。
其实从这个故事伸展出去,也说明当时文人的节俭,节俭到不愿浪费一个芝麻。
今天到集市上重温小时买烧饼的那种感觉,却依然会有买到烧饼就幸福的感受,但吃到烧饼就是过年的感觉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烧饼天天有,一元一个,随便买,随时想吃随时买。这日子也赶上天天过年了。
烧饼里的幸福这家烧饼烤得很好,非常酥脆,在集市上供不应求,征得他们的同意,我拍下了这几张照片,那位大姐说,每逢集市烧饼一炉接一炉地烤,都不够卖。这会儿炉中的烧饼刚刚烤上,烧饼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炉八十多个,烤出来的烧饼用厚棉布盖着,这样还保温些,谁买都不凉。
烧饼里的幸福征得他们的同意,我解开盖烧饼的棉布,一股诱人的香味直冲味觉,那黄灿灿的颜色里有我儿时的记忆,也有我儿时的幸福。
买上两个拿在手中,就像看到了儿时的欢乐,那种欢乐包裹了幸福的味蕾,在这寒起的冬日里,和这烤烧饼炉一样的暖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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